馆被那么多高手偷偷护着,这不这证明了那里面有他们绝不能落入别人之手的东西?” 魏思音说起这些就完全没了刚才向凌寒袒露心声时的娇憨羞涩,她姿容明艳,神色更是张扬自信,说起神医这两个字时满目嘲讽,不屑又鄙夷地冷笑道: “我料定济世堂不许外人进的内堂和药库里一定藏着神医制毒之证,我派去卧底的人无法进入,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说着她又低头看向凌寒手背还没好的伤,脸上的冷冽杀意又瞬间褪去,化作女儿情长的绕指柔,“不过不急于一时,等你伤养好了再去。” 凌寒听她说完,眸光愈发深邃幽暗。 “我身上的那点伤不碍事,公主若信得过奴才,那就今夜。” “可是——” 魏思音想说她不放心,凌寒却道,“夜长梦多,拖得越久,他们就越有可能有所防备。” 闻言,魏思音深吸了一口气。 “那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我不许你受伤。若是你没这个把握,那就不许去。” 她又霸道起来,执拗地攥着他的手道,“要是你回来时伤了哪里,那我就也在我身上同样的地方砍一刀,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 凌寒真是不明白,他都答应了要去,她为何还要装得如此在意他,如此不舍? 就不怕他一句:那好,既然公主如此担心我,那我就不去了? “公主,我不会受伤。” 他这般保证着,魏思音才信了他,提着裙子走出去命绿漪找秋意来安排凌寒出宫之事。 魏思音走后,凌寒独自一人坐在屋里。 他望着桌上的糕点,眸光低垂望了半晌,随即小心地捏起一块,缓缓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尝着味道。 绿豆泥炒得差了些火候,透着一股子生味。 又拿起勺子尝莲子羹,眉头微皱。 也不知她撒了多少糖进去。 虽说是第一次做糕点,但她的手也太笨了些。 可他却一点都不嫌弃。 那过了头的甜在他嘴里化开,丝丝缕缕宛如她装出来的柔情蜜意,一点点盖过他心中的苦和痛。 他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时至如今,居然还戒不了对她的那点念想。 他默默吃完了所有糕点,又将那碗甜腻的汤一饮而尽,随即收敛了眼中翻涌不休的情意,犹如戴上了一张森冷面具,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