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对皇祖母说,姨母您是无辜的,常宁宫的事都是贵妃要陷害您,皇祖母不信。 实在没法子,我便将平康妹妹身子不好,您若是进了净心宫怕是会害死她的事说给皇祖母听。 皇祖母质问我这话是听谁说的,阿音不敢供出姨母,便说都是我自己想的绝不是听了姨母您的挑唆。 怎料皇祖母听后大怒,命我不许再掺和此事,还说即刻就要遣人送姨母去净心宫。” 贤妃脸色惨白,她捂着胸口一时喘不过气来,“这,这……” 魏思音简直蠢到极致,这哪里是为她求情,这明明是火上浇油坑死她啊! 魏思音慌忙拍着她的后背,“快来人啊,贤妃娘娘气不顺,怕是又要昏过去了!” 这一嗓子招来了之前替太后宣旨的女官白贞,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大群宫人。 “还不把藤椅抬来,送贤妃娘娘去净心宫静养?” 一阵忙乱后,贤妃被抬去了净心宫,魏思音立在原地。 白贞走至她身边,“长公主殿下,您并未替贤妃向太后娘娘求情,为何要骗她?” 魏思音听后微笑,眼眸狡黠灵动,“因为骗她好玩。” 白贞笑道,“长公主殿下说笑了,依奴婢看,您这是学会为太后娘娘着想,不让她老人家为难了。” 魏思音笑而不语。 她以前不明事理、不辨是非,才轻信了奸人,白白糟践了皇祖母对她的疼爱。 这一世,她要亲手弥补前世的错,让皇祖母长命百岁,安享晚年。 …… 午时过后,魏思音回了舒云宫。 秋意见她面有倦色,连忙上前搀扶,却听她问,“凌寒人呢?可有按时上药用膳?” 她对凌寒的关心溢于言表,让秋意心里生出一抹异样。 “凌内侍谨遵公主的吩咐,这一上午行事都很规矩。”她说着顿了一下,观察着魏思音的神色,“只是到了午膳时,他问了一句公主为何还在兴庆宫不回宫用膳,难道是太后娘娘留饭?” 魏思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美滋滋地想,凌寒这是在关心她,怕她没有按时用膳饿到肚子,伤了身子。 他真好。 却听秋意道,“伺候他用膳的小宫女只说不知。凌内侍听后说,公主心这么大,嘴又馋得很,就算真是兴庆宫出了事,您也不会饿着您自己,定是在太后娘娘那儿吃了满肚子山珍海味,打着饱嗝儿回来的。” 魏思音的脸黑了。 在凌寒眼里,她堂堂大齐嫡长公主就是个只知道吃的馋丫头? 就是农女都没有这么小家子气,一心只知道吃的! 她很有些伤心,气冲冲地跑去凌寒的屋子。 “凌寒,你睁开眼看看我,本公主可没有吃到打饱嗝儿!” 她说着还委屈道,“我这么注重仪态,从来都不打嗝儿的,你不许乱说话。” 凌寒放下手里的书,用余光不甚尊敬地瞥她一眼,“奴才大逆不道,说话顶撞了公主,还请公主治罪。” 魏思音身上冒着的小小火苗瞬间就蔫了。 “看看你,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就跟我耍脾气,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凌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思音这个天底下头一号的娇气包居然反过来说他娇气? 她怎么敢的? 他冷下脸,凝眸怒视着眼前少女那张娇嫩美艳的小脸,见她明亮双眸里装满他的身影,又见她轻撇着粉红的唇,仿佛是在朝他娇嗔,他心里的怒火瞬间就灭了。 算了,和她争什么? 她就没有心。 “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不敢争论。” 魏思音听了这话,唇角含笑,“若当真不敢争论,又为何要把这句话说出来?明明是心里不服气,还想让我知道你不服气。凌寒,你以前寡言少语,但一说起话来最是耿直,什么时候也学会心口不一了?” 他的心思被她毫不留情揭穿,紧绷着的俊脸僵住片刻,而后一双墨色冷眸盯着她,从他幽深眼底溢出的那一抹情绪,却让魏思音看了心里难受得紧。 凌寒就这么定定地看了魏思音好一会儿,才低声轻笑着道: “奴才会的东西,都是主子教的。” 魏思音觉得他是意有所指,凑近了些许,直勾勾地抬眸看他,“你说错了,我可没有教你心口不一。” 她的眼睛生得极美,眼尾似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