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财是唯一的方式。”
“你想想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中年男子叹息的摇摇头,随后说出这两句话。
“好好好。”
“我……想想,我再想想看。”
许小燕担心儿子安危,真的豁出去了。
儿子来到这里之后,就开始吐黑水,附近卫生院也去检查了,结果不容乐观。
一想到尊者说儿子可能熬不过明天中午,她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完全没了主意。
“我想想……我想想。”
许小燕嘴上嘀咕着,脑子里不断回想自已身上是否有值钱的东西。
到了这里后,他们上交了所有东西,包括手机和钱财,连贴身携带的首饰珠宝也捐了。
与其说捐了,不如说烧了。
散尽钱财的方式是焚烧。
焚毁这些有牵绊的东西。
上交的这些东西,除了手机,其余的统统被装进一个木盒,然后木盒放入火炉焚烧。
但凡选择散尽钱财的人,他们都会亲眼看到自已的东西被送入焚烧炉。
许小燕上交过一次,亲眼看着钱和首饰珠宝被烧毁,她的心在滴血。
那些都是她省吃俭用抠下来的。
但为了儿子的命。
就算她再抠门,也愿意把它们交出去烧毁。
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许小燕,慢慢等,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着急。
旁边的男男女女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有……有了。”
许小燕忽然想到了什么,两个手指伸到嘴巴里面。
“咔咔!”
咔咔两下,两颗金色的牙齿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尊者,这个算不算?”
中年男子看到两颗黄金牙齿,表面毫无波澜,实则非常开心。
据他所知,一颗成年人的黄金牙齿大约在30几克,两颗至少有70克,按黄金市场价400到500来估算,这里就有两三万块了。
“算,算吧。”
中年男子轻轻点头。
“哦,我儿子脖子上还有一个长命锁,可是……不能拿的。”
许小燕不愿把长命锁交出去,当年儿子出生有个算命先生说过儿子的长命锁要带到十八岁。
“长命锁?”
中年男子一听他儿子身上还有长命锁,眼里冒出一抹精光。
长命锁是华夏民族的一种习俗,通常会戴在刚出生婴儿身上,用来保平安和辟邪。
一般戴到四五岁会摘下。
也有一些人会戴到十几岁或者成年,但这类人比较少。
许小燕儿子十岁,脖子上的长命锁不会特别沉,他估计大概二十三十克。
简单的说又是万把块钱。
“是的,可是我不能摘掉,那是保他平安的。”
许小燕有些不愿意。
中年男子并不介意她这么说,旋即又开始一轮说教和洗脑。
“许女士,我说过人不能被世俗牵绊,长命锁的寓意是好的,但并不代表它时时刻刻都发挥作用。”
“你儿子戴着他十年了,真的就百病不侵吗,我想不是吧,如果是,你也不会带他来这里找我。”
“就好比有钱人在大门口放两座石狮雕像,通常是吉祥辟邪保平安的意思,他的家庭真的能世代流传吗?”
“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中年男子以退为进,不跟她说自已非要怎么怎么样,而是举例子告诉她,让她心里明白,自愿交出值钱的东西。
“我懂。”
“尊者,我懂的。”
“谢谢您的开导,我知道该怎么做。”
许小燕对着中年男人说:“尊者,我这就去把长命锁取下来。”
“去吧。”
中年男人微笑示意,指了指两个男人陪同她一起去。
等到许小燕离开,他大手一挥,让所有人散去。
现场只留下他和另一名抱着小提琴的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牵着手慢慢走到教堂里的另一间房子。
“啪!”
房门关上。
女人放下小提琴,小鸟依人般靠在男人肩膀。
“老公,我怀孕了。”
“真的?”
“那太好了。”
中年男人兴奋的喊出声。
原来两人是真正的夫妻,只不过在所有人面前装出尊者与信徒的关系。
“是啊,我天天在外面说自已是一名宫颈癌患者,自从听了你的建议后才恢复的健康,有时候自已都说麻木了。”
“今天早上一测,才发现我怀上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女人开心中透着幸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