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不满地哼了声,说∶“两年前,本王已经把七星草赏赐出去了。”
“那没办法了。”姜以安无所谓,反正不关她的事。
七星草是珍贵的解毒药材,不像人参可以补身体和广为人知。琅王把它赏赐出去,定是有人有意求赏,现在已经过去两年,琅族王宫的七星草要么被用掉,要么已经送到别处。
姜以安不会告诉他们,七星草成熟时,修罗阁都会派人采摘,还好心留下一株给后来者。距上次七星草成熟已是半年,她也不知道仅剩的一株七星草是否还在。所以,赫铭辰要想取得七星草,只能去七星谷深处的沼泽。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姜以安还是交代了采摘七星草的注意事项以及抵抗成熟七星草散发的强效迷幻香气的方法,还写了满满一页的药方。
琅王说道∶“想不到你这女娃不仅武艺超群,还精通药理。”
“多谢夸奖!”姜以安一点也不谦虚,刚还洋洋得意,下一秒就变了脸色,露出少有的严肃之容,对着突然出现的人说道,“我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
琅王望向不请自来的人,披着黑色斗篷,拄着一根木拐杖,白胡须像狮子一样张扬,满脸皱纹,身高却只如六岁孩童。
姜以安继续说∶“琅王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最后一条鱼给前辈,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打架嘛!”
巴勒面无表情地走近火堆,在琅王旁边席地而坐,一言不发地吃下最后一条烤鱼。
待他吃完,姜以安问∶“前辈为何而来?受谁之托?”
“你们修罗阁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吗?连老夫为何而来都不知道?”巴勒被烟熏坏的嗓子发出沙哑又粗糙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姜以安笑道∶“我也只是在书中看过关于前辈的事,万一搞错前辈的身份,岂不是惹了笑话?”
“无妨,反正你也活不成,不用管会不会被人耻笑。”巴勒继续说,“今晚和明早,你选一个。”
好大的口气!
炎风小声问赫铭辰:“公子,何人这么狂妄?”
照他对姜以安的了解,以她那桀骜不驯又狂妄自大的性子,被人小瞧,早拔剑相向,暴打一顿。而她现在却忍着,所以这小老人大概是个棘手的角色。
赫铭辰眉头微蹙,说道:“师父曾讲过,在琅国境内有一高人,身形矮小如稚童,能驾驭鸟兽,以暗器杀人于顷刻之间,因练功走火入魔,常饮人血稳定体内暴走的真气。若猜得没错,他便是北部第一魔头,巴勒。”
姜以安抱剑说:“看在你们帮我生火的份上,再给你们说个秘密——他与我师出同门。可惜,他五十年前早已叛出师门,不值得我称他一声师叔祖。”
巴勒冷哼道:“老夫才不稀罕!”
“你为争天下第一,杀害同门,盗取秘籍,偷学秘法,叛逃师门。按门规,你早该被诛杀,却多活了五十年,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
姜以安偏要告知,还笑嘻嘻地说:“原因其实很简单。你不足以成为我们的威胁。”
突然,火堆熄灭,紧接着是剑出鞘的声音和一声怒喝。
“黄毛丫头,老夫要让你知道口出狂言的下场!”
两剑的声声撞击着迸射出亮眼的星火,只有星光可以提供一点微弱的光芒帮助视物。
未参与打斗的三人都被巴勒的内力冲出原地半米不等,炎风用火折子重新点燃火堆,但火很快被激起的湖水浇灭。
黑夜中战斗,若无法做到听声辨位,那么极有可能死于敌手。
“你们退到百米外,不然可能会被波及,造成重伤。”
三人也算内力深厚,就算遇到当今天下第一,至少也能抵挡一会。因此他们并不想错过这次近距离观战的机会。
姜以安抬手,用内力将迎面而来的六根手指粗的铁针化为粉末,再挡住巴勒的强劲一击。
“我们修习之法与你们不同,再不退,你们非死即伤!”
三人虽疑惑,但她说得很坚定,保险起见,还是乖乖听话。
等人退到百米外,姜以安才放心用全力迎敌。巴勒曾是修罗阁前两任西门主的徒弟,七岁展露天赋,十四岁时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除了同辈的玄空皇族习武之人外再无敌手。
每次落败给怠于练功的师弟,只因他没有玄空皇族血脉,不能习得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功。他无论多么刻苦习武,也无法追赶上师弟的脚步。在给师父打扫房间时,他偶然发现玄空皇族内功心法的抄录本,仅习一招,功力突飞猛进。
他想成为天下第一,在西门主外出执行任务时偷走了抄录本,偷偷练习。西门主回来发现秘法被盗,下令彻查,巴勒见事情败露,打伤了藏书阁的护卫,勉强偷得另一套武功秘籍后仓皇出逃。
西门主奉劝爱徒迷途知返,不料却被暗器所伤,当场毙命。巴勒习得秘法后功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