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工具,没带够的就去附近“借”。 他们平日里横行惯了,无人敢不借。 几千人分工,挖渠的挖渠,挑泥的挑泥。衡香府外的这片乡郊,被六百多支火把给点得亮如白昼。 陈家祠堂前的几具尸骨都被捡起,按照人形拼凑,不时有人在商量这块骨头应该放哪,这一块又该摆在何处。 詹宁听着他们的声音,目光一直焦急地眺着东方。 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詹宁回过身去,看清为首勒马之人在云云灯火下的清俊眉眼,顿然上前:“沈将军!” 沈冽一勒缰绳,利落下马,他一落地,随他而来的戴豫等六人也立即下马。 沈冽湛黑深邃的双眸朝周围看去,没见到她。 “我家二小姐去东边的村子了,”詹宁道,“说是这座祠堂是陈家的祠堂,而这陈家又很奇怪,二小姐便一个人去了,不让我跟。” “去了多久?”沈冽沉声问。 “有一个时辰了的。” 沈冽想了想,看向夏昭衣的坐骑:“她未骑马?” “对,二小姐徒步跟着乡长他们去的。” 沈冽翻身上龙鹰,说道:“把她的坐骑牵来,我去寻她。” 詹宁一喜:“是!” 二小姐的军令他不敢违,可沈将军又不是夏家军。 将夏昭衣的坐骑缠在龙鹰之后,詹宁说道:“有劳沈将军了!” 翟金生他们转身准备上马,戴豫立马拦着,压低声音道:“多事!” “跟来。”沈冽却道。 戴豫抿唇,只好重回马背。 越近子时,夜风越寒,冷簌簌吹来,令人丝毫不觉这是四月的夏夜。 夏昭衣离开西朱村,徒步走在乡道上。 两旁都是庄稼,田地里虫鸣鸟叫,不时有馥郁的橙子花和栀子花的花香飘来。 走着走着,夏昭衣停下脚步,目光朝遥远的南边眺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