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千人。 本以为蔺氏兵马已经油里油气,山景城的守军却更难吃苦。 如今蔺家军还有八百人,山景城的守军却倒了三百个。 而且,两支兵马在看沈冽他们不顺眼的同时,彼此也看不顺眼,时常发生斗殴。 出来这一趟,大大小小打了不知多少架。 有几人脾气暴躁,直接煽动离队。 二三十人跟着走了,却不见后面沈冽有半点要派人来追的意思。 梁俊急坏了,又气又急。 翟金生他们面无表情,心里也在担忧。 唯独沈冽,该吃吃,该喝喝,停下休息时,看书写字,半点不误。 直到出了探州,沿着古老的汇水道北去,沈冽忽然下令全军加快速度。 很多人怀有散漫游玩之心,忽然加速,顿时一大帮人吃不消了。 至今天已经加快速度走了两日两夜,眼看着,泞汜东边这条线都得让他们穿过了。 很多人不是不想停下,但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停下。 沈冽所选这条路,荒无人烟,容易迷路,一旦掉队,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每十里加一两,一旦半途而废,这走下来的几百里,就白走了。损失得银两,可能是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以及最最关键的一点,脱军籍。 他们都是探州军户,从祖上开始便如此,出身无法选择,但若得脱军籍,他们的后世子孙就是自由身。 所以,越是咬牙坚持,所付成本便越多。 而成本投入越大,就越不想放弃,只能将牙根都咬碎。 很多人没有一开始的嚣张跋扈,为了省体力,好多人连话都不说了,垂着脑袋闷头走。 十里一两,二十里,就是二两。 走上几步便是一文钱,就当走着捡钱。 一个,两个,三个…… 倒下来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