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她来看看。” “呵,假仁假义。”李大夫低低说道。 “那就来点真情实意的吧,”夏昭衣笑道,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给那小伤员买些好吃的。” 李大夫不算是贪财之人,但这锭银子仍让人舒服。 “告辞。”夏昭衣说道,和支长乐一起离开。 李大夫和后面的小徒弟迟迟没动。 等官府的人从衙门赶来,经过医馆门口,小徒弟才鼓起勇气出去张望。 “师父,他们真走了,”小徒弟回头说道,“就来送锭银子的呀?” 李大夫想了想,看向不远处的银子:“你把它收起,再把店门也关了。” “是。” 李大夫回里屋拿了外衫:“我去玉衡楼看看。” 位于烟花巷略偏处的玉衡楼,于整个烟花巷而言极不起眼。 四具尸体从里面抬出,身上盖着白布,正待板车过来,便拖去府衙。 知县孔元杰和县尉陈永明都来了,孔元杰看了一阵,便回去轿子,陈永明在外问话。 玉衡楼的几个姑娘在旁边捏帕子擦泪,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尸体是一个仆妇发现的。 “玉衡楼的东家是谁?”旁边的小从事忽的问道。 姑娘们仍是摇头。 仆妇和杂役们也都不知。 “难不成,平日主事的就这管事和三伙计?”陈永明问道。 众人齐点头。 “近来可有什么恩怨往来?有客人来闹场吗?” “没有,”一个姑娘说道,“近来生意其实不错,可管事并不是很想开门迎客,每夜迎几个恩客便让我们歇了,好多姑娘还没活做。” 旁人听到最后一句话,皆露出嘲笑揶揄神情。 “而且都是熟客,没有陌生面孔。”旁边的仆妇补充。 “你是说,没有一个生人来店里?”小从事问。 “嗯。” “那可能是熟人作案了吧。”小从事看向陈永明。 李大夫听得皱眉,没有陌生面孔? 他的视线看向地上所躺尸体,一个管事,三个伙计,虽然遮着白布,但看起来似乎没有女人,看情形,也没有当时所见的那个男人。 李大夫忽然惊觉糟糕,如果连店里的人都不知道那一男一女的存在,只有他知道的话,那么现在死了人,谁是这个通风报信之人,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李大夫当即掉头,朝医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