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聂挥墨的命令,无人往前。 她就这样如出入无人之境,在众目之下扬长离去。 几个近卫收回目光,朝聂挥墨看去。 俊容冰冷的年轻将军望着客栈外面,眼眸晦暗,看不清眸中翻涌的思绪。 “将军,”辛顺先生上前说道,“可有伤到?” “谈不上是伤,”聂挥墨淡淡道,“她手下留情了。” “不是将军斗不过她!”辛顺先生忙说道,“她有武器,将军没有!”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让个武器而已。” “她,她不是寻常女人……” “是么,”聂挥墨双眸微敛,朝他看去,“那么先生觉得,一个女人要想将体力达到和男人相等,她是不是得加倍付出?” 辛顺微顿,看向客栈大门,由衷说道:“果真,她的确不是寻常女人,佩服。” 说完稍顿,忍不住又道:“但是将军,她仍不及你!她武器在手,并使诈数次,占得先机,仍未能多占几分便宜!” “那她为何能占先机?奉才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将军,你不该放任此女离去,”章之揖礼,“此等奸邪女子,若不尽早除之,后患无穷!” “那也得有除去的本事。”聂挥墨道。 “方才……其实有机会的。” “不会有机会。”聂挥墨摇头。 夏昭衣露出的第一个破绽,他之所以会上当,因为他根本没有和人如此对战过。 他的对手几乎都是男人,拳拳到肉的硬汉,即便和女人交手,也没有一个女人的身段能做到如她这般柔软。 出招不仅快,而且刁钻。 那样一个姿势,谁能想到对手会以长腿膝击他背部,她却可以办到。 接下去的交手,看得出她的确在用尽全力,但也的确手下留情。 对打他这件事,她用尽全力。 对他这条命,她手下留情。 聂挥墨抬手触碰自己的肘部。 已有预感,很快就会变青发肿。 她最初那一顿棍子,打得可真狠。 顿了顿,聂挥墨看向一个近卫,说道:“凌扬,你与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