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仔细。” “比毒蛇更可怕的东西,是放毒蛇的人,”沈谙抬眉环顾长廊顶部,说道,“但我不知这人藏在何处。” “此处当真还有其他人吗?” “那条毒蛇的确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沈谙说道,“走吧,也许我们还能与他碰到。” 长廊两边皆是平滑石砖,与一路所见无二差别,墙上依旧有灯座出现,但无一能点亮。 他们不疾不徐走着,火光轻摇,长长廊道里,十支不到的火把照不到多远,如长河中一舶摇晃的舟船。 沈谙走在最前,火把在后,将他修长身影投在地上,他望着那抹倒影,走着走着,渐渐失神。 脑中出现被女童斩杀的毒蛇,同时似忆起早被埋在岁月尘下的那些蛇影。 他怕蛇,怕到极致,不止被蛇咬过,亦见过活蛇吞人。 那么长的黄金蟒,生生将一个缩在角落里的怯弱女童在他面前吞没。 他仍记得女童被吞进去时,脑袋在蛇口,身体在外拼命挣扎的模样。 他被吓傻了,僵硬在那,一双纤细的手猛然伸来,捂住他的眼睛。 而后是生母怒斥的声音:“你们眼睛都瞎了!这么大的一个少爷都看不住!” 母亲从来不会责备于他,将他捧于手上,揣于心口,所以他未受到半点责罚,但那日看管他的人,他再也没见到过了。 除了这个,他被蛇咬,也是因为母亲。 她已经尽力在保护他了,但有何用,她若只有十日与这些打交道,他必什么事都不会有,可她若日日与这些打交道,又怎么能保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