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顿了下,他又说道:“不过,于我只有一两件,于大多数人,却是上百件,上千件,甚至贫寒困苦之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得以自主,你可知为何?便正是这‘权’字。” “不,”少年说道,“我师父,他所做便皆是随心之举,无人能耐他何。” “因为,你师父也有权啊。”老人说道。 “我师父?”少年好奇,说道,“宗主,哪里呢,我师父何来权势?” “你师父手里的权,不叫权势,叫能力,大能。” “大能……” “有能者,便是权,”老人捋了下绵长白须,说道,“你说得对,你师父是不屑,他若是肯,何事不能办到?” 少年看着他一袭白衣,轻皱了下眉,转眸望回山下,说道:“还是有的,我师父心中也有憾事。” 老人淡笑,拍了拍少年的瘦弱的肩膀,不再说话。 风雪呼号,长队在雪中行走极缓。 为了避开山上的霜雪或巨石砸落,队伍所行的路要偏于山脚,脚程便多出好多。 走路的人精疲力尽,坐车的人困乏无趣,前方明亮的双江行宫,似是一盏高亮的灯,点着希望。 沈谙掀起车帘,望着天尽头的双江行宫。 终于快到了。 他虽经常赶路,却未曾这样连日连夜的坐车。 更不提,车厢里现在很吵,很臭,很挤。 老佟和支长乐睡不惯车厢,直接躺在车厢地上睡,呼噜声非常响。 未漱口的嘴巴张开,喷出的大把口气,沈谙已经快晕了。 不说沈冽来跟他要人了,沈谙觉得自己快受不了,要赶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