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兵马在惠阳长街上光明正大的杀人放火,再到青山书院一炬成灰,东平学府数千兵马包围,你们说,咱们这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子,他配为天子吗!” “还有更荒唐的,那就是被满门抄斩的定国公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定国公府被定的罪,全都是狗屁!盛景广场上,一百多颗定国公府的人头,还有三百多名被流放到贺川荒地的受牵累者,他们何其之冤!” “文人并没有对不起皇上和大乾,定国公府更没有对不起皇上和大乾,这个皇帝,他不配当皇帝!” 魏新华的情绪并不如朱岘那般激动。 他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带着平日自得的反骨叛逆,寥寥几句言语,比朱岘更直接的,伸手向皇帝伸去,要将那“天子”的外衣扯碎。 朱岘说,皇上德不配位。 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说,皇上心胸狭隘,不配当皇帝。 可皇上,还有配不配的吗? 圣人之性,不可名性。 皇上,他不是生来就是皇上吗? 父天母地,天覆地载,天下之王。 “朱大人,”魏新华看向朱岘,“路千海的伏罪书!” 朱岘点头,垂头打开手里的卷轴。 前方这时传来动静。 他们抬头看去,大批兵马过来,迅疾将这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