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便解释起来:“眼下局势不明,你我都得多做打算。我们出身燕国总归是和其他妃嫔不一样,虽然和诸多妃嫔交好可始终……既没孩子又得陛下恩宠的便只有赫连悠。而且凭她的样貌,只要不犯大错,陛下是绝对不会舍弃她的。她身后虽没什么势力但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有她和咱们绑在一起不怕地位不稳。” “虽然陛下昨日来了但也不能说明什么,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如今你有了身孕倒也是好事,只是劲头一过不知来日是何景象?万一陛下就此疏远我们又该如何?又或是我命不久矣……” “姐姐快别这么说!”吴忺打断道。 “我不过是这样设想并非是真的活不长了,小忺你放心,我不会再求死了。况且就像我刚才说得,多一个人疼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能安全些。至于赫连悠,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她本性不坏我也不想看到她晚年孤苦。不过倒是辛苦你了,我看那赫连悠也不像是个会教育孩子的人,平日只让孩子陪她玩玩儿解解闷儿也就是了,但是教导之事还是以你为主!无论这个孩子男女,我都希望能是个正直善良之人。” “我明白了。” 我冲吴忺笑了笑:“你是我最为亲近之人,我总是希望能为你多考虑、多做些打算。虽然我知道你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但是我也希望能尽自己所能多帮你一些!” “小忺,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利用你,我为我这几天对你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 “姐姐快别这么说!”吴忺连忙拍着我的手,“其实在小忺也早就把姐姐当做至亲看待了!亲姐妹之间,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呢?” “见姐姐刚才为我如此打算,我都不知该如何感激姐姐又怎么会怪姐姐呢?” “若说有错,也是小忺的错。是小忺一直没能体谅姐姐,也是多亏姐姐宽厚明理,否则咱们之间早不知被人钻了多少空子!没有姐姐也就没有我今日!” “小忺……” 这时吴忺忽然笑道:“记得我时候在家里玩儿,正巧被来家中作客的道士看了面相。道士说我也算是富贵命只可惜一路坎坷,非自强不息,但也要遇到贵人方可化解!如今想来,姐姐便是我命中的贵人了!” “比起贵人,我倒是觉得那道士说得‘自强不息’才是正理!” “姐姐有所不知,那道士灵验得很,否则家中也不会请他来。我从前还小也是不全信的,只是,他当年所言全都应验了……” 渐渐的,吴忺神情有些落寞:“那道士还说过我会进宫做皇妃,结果我真嫁来了魏国。姐姐可还记得那吕太医,当年我们父辈交好所以总是几家来回去玩儿。那道士看向吕信的时候就说他将来会远走他乡。还有一人……” 听着吴忺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道士还预言了一人,说他将来……会战功赫赫当上大将军!只是我当时想不通,为何明明是好事儿可那道士却神情凝重。后来才知,那虽未的大将军不过死后追封的……” “我那时候也傻,还想让道士断他的姻缘……因为那人说过自己当上大将军之后就会娶心爱之人过门。道士本来就犹犹豫豫不愿说恰好那个时候父亲又有事找他,现在想想……已死之人又如何能娶妻呢?他又如何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妻子为自己守寡呢?” 见吴忺说得如此动容,我已猜出几分。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魏子煜为何会成为吴忺的仇人? 可我不敢多问,我向来不好问人家这些事的,只怕会勾起人家的伤心事。 “好了,不说这些了!如今姐姐身子刚好,我这也刚有孕,一切都在向好,实不能听这些伤心事的!” 吴忺笑了笑随后又有些哀伤。 “其实,此番怀孕是我自己的打算。毕竟皇家多以‘母以子贵’,虽然咱们姐妹多年得陛下厚爱,但……我和姐姐想得一样,也希望尽自己所能多稳固咱们姐妹在这宫中、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毕竟只有咱们自己地位稳固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都是我无能!”我有些内疚。 如果说冯宴说得是真的,魏子煜对于吴忺而言在某种意义上是仇人的话,那么吴忺与魏子煜的每一次接触都可以算得上是极为痛苦的。如果我再能干些,或许就能让吴忺减少或是摆脱这样的痛苦,她也不会因此出此下策。 可我…… “姐姐,不忘过去并非是要对将来的自己束手束脚,而是时刻提醒不忘初心!”吴忺随后看向窗外,“正因我体会过切肤之痛所以才能真正意识到战争的残酷!正因我知道和平的不易所以才会如此竭尽全力的想要维持住眼下的一切!”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真正害死那个大将军的不是某一个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