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吴忺踏出房门没多久,便听到门又打开了。 此时我有些烦躁,心想就让我好好的一个人待会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时我“啧”了一声,随后费劲儿向外头喊道:“谁呀!?” “姐姐,是我。”吴忺在外应道。 听到是吴忺,虽心中烦闷但也不想语气太重对她。 我长出一口气随后问道:“什么事儿呀?!” “那个,姐姐,安城夫人来了。”吴忺回答道。 “哎呦,我的天呀!”我小声嘀咕着。 我就想安静的待会儿怎么就这么难! 平日盈华宫何时来人来得这么勤?! 都打算逼死我是嘛?! 不过听到是安城夫人来了,我还是压着性子问道:“她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夫人听闻今日盈华宫的事甚是担心,所以特来瞧瞧姐姐是否安好,顺便来陪姐姐闲聊给姐姐解闷儿。”吴忺说道。 其实我这话问也是白问,安城夫人来能是为了什么! 除了给我问诊就是过来与我们互通消息。 这不,都对应上了。瞧瞧我便是给我看病,闲聊便是交换消息~ 我思索一番,随后冲外头喊道:“我现在好得很,就不必麻烦夫人过来瞧我了。至于闲聊,找你也一样。就别让人进来了!” 说罢,屋外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就当我以为将人打发走了的时候,只听夫人又喊道:“殿下,老身听闻今日之事所以特来拜访您!您如今可否有空,可愿意让老身进去看看?”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此时我终是没忍住心中怒火,于是一边咬着牙小声发泄着,一边用指甲盖拼命的挠着桌子。 她们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就非得这个时候来! 为什么今天谁都不肯听我说话?!为什么她们都不重视我?! 我真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只怕我就要委屈得哭了。 别看我这人从没怎么哭过,但那只是假象。其实我是个内心十分脆弱的人,之所以不哭只是不上心又或是没碰到值得哭的事儿。一旦遇到了我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一点儿也不分场合,忍都忍不住。偏我还是“泪失禁”,所以平日在外我都会把自己“伪装”得很好,若还是遇到什么事我便尽量忍着回到自己的寝殿、自己的地盘发泄。 “姐姐,姐姐。”只听吴忺又在唤我。 这时我长叹一声,随后略带央求的冲外头喊道:“我求求二位了,能让我一个人安静待会儿嘛?!我很好不需要人来看!你们也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我会自我排解一下情绪!有什么事儿都明天再说行吗?!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好吧?!” 说罢,我便赶忙起身。谁知这猛然一起身竟还有些头晕,差点儿又要坐下的我幸好扶着桌子,我稍微缓了缓之后便又动身快步走到寝殿门口。趁着屋外的人还没反应,我便迅速的将门闩插好。为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向四周寻摸到一个大花瓶,拎起来还挺沉的,于是我将花瓶挡在门口。 不管有没有用,就当是心里安慰也好。总之做完这一切,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竟生出一丝畅快。 又过一会儿,听到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终是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人来烦我了~ 许是了了一桩心事,我竟感到有些头晕还有些浑身无力。心想这身子骨儿又要不行了,于是我边扶着边缓慢往寝殿深处走去。 过了不知多久,我走到了书桌附近。这时我看了看书桌,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到那儿坐着了。但是当我想要离去的时候,这眼睛又从那些已经破损的物件儿上移不开了。 “啧!还真难伺候!”我小声吐槽着自己,“眼不见为净,不知道越看越伤心吗?我看你就是有病!有那个爱受虐的病!” 虽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我依旧走到书桌那里,用双臂往桌上那么一拢便将那些个物件儿都搂在怀中,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 到了床边,我便将怀中的一切往床上一扔,随后整个人便无力的趴在床上。 我当真是累坏了,就连想起身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的力气也没有了。挣扎了几次之后这才让头扭向一边终是将口鼻露了出来有个喘气的地方。 正好转头的地方就能看到那些物件儿,自此之后我便再没说过半句话。我就这么静静瞧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潜意识里认为现在的自己实在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