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擦了把脸上的水，赶忙解释道：“没有一天一夜，只有一晚上，都是误会，我都调查清楚了，二卓小兄弟以为在和卓真神玩捉迷藏，躲去了查察司的牢房里，查察司关押的犯人众多，就以为他是犯人，这不就闹出误会嘛。” 楼灵张着嘴，干打雷不下雨的嚎啕大哭：“他们还欺负我，他们一百个人打我一个，把我的腿……我的腿都打断了，那个当官的还说让我下油锅，卓真神，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马面继续解释：“卓真神，真是误会，没有一百人，就十几个，二卓力气实在太大了，也不听人说话，非吵吵着要打架，实在没办法，人家判官让人把他摁下了，还有油锅，那都没有的事，只是吓唬吓唬他，想让他安生点，卓真神，二卓小兄弟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实在应付不过来，别为因为这一件事，断了咱的交情不是，我这不特意登门来道歉，咱先进去说，别在门口让人看了笑话。” 马面提提手中的糕点。 陈卓瞅着那两坨糕点，愣了一下，让了让步：“先进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楼灵满腹委屈的跨进门：“冯宝，你快过来拿东西，我都拿不了了。” “唉。”冯宝赶忙跑过来，接下楼灵带回来的东西。 马面无语的看着楼灵，一路上他问了不下十几遍，要不要让他帮忙拿点，这个陈二卓生怕他会抢似的，现在搞得好像他故意不帮忙似的。 楼灵进了院子，卸下了重负，头仰着天，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会抽泣，委屈地撅着一张嘴，等着陈卓给个说法。 他在意的不是第一殿对他做了什么，在意的是陈卓为什么把他忘在第一殿了。 马面站在陈卓的另一边，一脸抱歉的低着马头。 身为老牌拘魂使，在鬼界德高望重，就是上头也都得卖他几分薄面，都多少年没在人前低眉顺目了。 他不禁想起牛头在的时候，二人无拘无束的样子。 奇怪，跟这精神病在一起，总能想起牛头。 陈卓有些发愁地挠挠头，他还记得昨天断片前跟马面结为了亲生兄弟的事。 一边是登门道歉的新兄弟，一边是受了委屈的旧兄弟。 两边都是兄弟，他卓真神不能有了新兄弟不要旧兄弟，更不能为了旧兄弟不要新兄弟。 选谁，都要委屈另一个。 可真是愁干了卓真神的脑瓜汁儿。 看看委屈陈二卓，瞅瞅愧疚的马面贤弟。 陈卓灵光一闪，双手背后，走到楼灵身前，拍拍楼灵的肩膀：“咳咳，二卓，这都是卓真神的良苦用心呐，你怎么不懂呢？” 楼灵一愣：“啥良苦用心？” 陈卓深深叹了口气：“你也该长大了，你要知道，卓真神不能永远的保护你，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知道吗？你以为卓真神是把你忘在第一殿的吗？” 两句话把楼灵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楼灵将信将疑：“不是嘛？” “卓真神什么时候忘记过你？陈二卓你可真是没良心，你好好想想，卓真神为什么把你留在第一殿，没有把你留在野鬼村，也没有把你留在金鸡岭？” “为啥？” 陈卓拍拍地上的包袱：“你当这些东西是西北风刮来的吗？正是因为卓真神把你留下，第一殿才会让你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陈二卓将信将疑道：“卓真神知道他们会给我拿这么多好吃的回来？” “好吃的？”陈卓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那不然呢？有什么能逃得过卓真神的好算计？” 楼灵收起眼神，歪歪脑袋想了想。 “可为啥把我留在第一殿，不把黄小猫儿留下，不把冯宝留下，非要留下我？” 陈二卓竟然长了点脑子。 陈卓拍了下楼灵的脑袋：“你懂啥，第一殿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没有牌牌都进不去的地方，你不是说，一百个人打你一个，这不正好能锻炼你保护自己的能力吗？还有，把黄小猫儿留在那，你觉得黄小猫儿能打得过一百个人吗？还是你觉得冯宝比你强？你看你，不光好好的从第一殿回来了，还拿回来这么多好东西，他们行吗？” 楼灵眼睛转了转，脸上的委屈转变成了开心：“他们肯定不行，黄小猫儿猫小胆也小，冯宝，连俩人都打不过，别说拿回来这么多好东西，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呢。” 陈卓看到陈二卓被忽悠住了，顿时松了口气：“所以，卓真神把你留下来，卓真神已经掐指算过了，只有你才能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 “那为啥不提前……” “那啥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