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催出眼泪啊。 程大宝深得程天寿的真传,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直言不讳道:“魏表姐,你伤的不是肚子嘛?” “再哭下去,又要头痛了。” 他也不喜欢舅姥爷一家人总要让奶奶伤心为难,生病受伤还得娘亲去照顾。 场面有一瞬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程启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傻儿子,用嘴型呵斥道:闭嘴! 沈三公子眼中浮现出笑意,温和道:“大宝观察入微,是个聪明孩子。” 魏凝珠俏丽的脸庞褪尽最后一丝血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望向沈三公子的眼神不自觉染上幽怨。 这番剖白她练了不下一百遍,神态、动作、语气,甚至连落泪的角度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魏凝珠还对人试过几回,绝对能让男人心生怜惜。 为什么关键时刻又失灵? “魏姐姐,肋骨断裂不宜走动。” 程小棠好心地给出医嘱,小赚一万五千七百积分。 魏凝珠忍下羞恼,还想再努力一把,就算偏离了最初的设想,她也要成为沈三公子人生中最特别的一个女子。 来日父亲进京赶考,未必不能再续前缘。 然而袁朗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眼看魏凝珠要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袁朗警惕的一个箭步擒拿将她的右肩往下压,低喝道:“什么东西?” 魏凝珠肋骨还没好全,差点就痛呼出声,为了温婉娴静的形象才勉强压下来。 忍得太辛苦,她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是我做的驱虫香囊。” “此去京中路途遥远,若沈三公子不再怪罪我,还请收下赔罪的礼物,一路珍重。” 杨氏眼神不善地盯着魏凝珠,嘴唇不动,用气音吩咐程三莲,“都记下来,之后一字一句说给你哥听。” 她就不信,儿子还能一头热下去。 “原来是香囊,我还以为你要掏暗器。”袁朗松开手,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是我太过紧张了。” “不过魏姑娘以后还是少做些惹人生疑的动作,免得再受伤。” 魏夫人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儿,敢怒不敢言。 上次魏家人被扣上刺客的帽子,费了多大劲才洗刷冤屈,再来一次,她儿子就不用再在临安府的书院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