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大人的惊呼,云绾宁猛地转头
只见浑身肿胀的陈安怀,肿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了下去。
因着陈安怀从前是大将军,也算是习武之人。因此哪怕上了年纪,他身体也算精壮,并不算肥胖。
消肿后,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躺在床上。
方才云绾宁拿针扎他,他原以为她是故意折磨他呢
却没想到,他真的消肿了
陈安怀试着动了动手,顿时一脸惊喜,“咦我能动了”
“你只是肿了,又不是僵尸,为什么不能动”
云绾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陈安怀虽听闻这位明王妃不是个善茬,但眼下被她这么一怼他才知道为何他的外孙墨炜对这位七弟妹,总是“毕恭毕敬”的了。
陈安怀老脸一烫,但此刻也顾不得与她争论。
他翻身下了地。
陈安怀再不见方才那神经兮兮的样子了,冲陈立辉喊道,“立辉,我消肿了,我消肿了”
话音刚落,只听严大人又是一声惊呼
若非是云绾宁也看见了、知道他为何惊呼,她准反手给他一耳光
咋咋呼呼的,吓死人好吗
严大人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喊道,“明王妃,您快看”
“我看到了”
云绾宁蹙眉。
只见刚刚下地欢呼的陈安怀,消肿不到几分钟,整个人又开始肿起来。
宛如是一只人形气球似的,又缓缓“膨胀”起来。
陈安怀也被吓得不轻。
他忙低头一看,双下巴都出来了
“这,这这”
陈安怀惊呆了
这会子他再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慌忙冲云绾宁喊道,“明王妃,救救我,救救我啊”
瞧着他快速肿胀起来,就连脚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往床边扑过去,云绾宁乐不可支,“呀陈老爷子,你这是膨胀了啊”
都这时候了,这个臭丫头还在嘲笑他
陈安怀欲哭无泪。
这时候,他不敢顶嘴,只能紧张而又恐惧的看着他的手。
不过片刻,他整个人又肿成了一头猪似的。
甚至比方才云绾宁给他施针前,肿的还要厉害
陈安怀哭了,“明王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就连嘴唇都肿了,说话含糊不清。
云绾宁听到了他说什么,但只当没有听到,还故意侧着耳朵问道,“陈老爷子,你说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
“你对我”
话还没说完,陈安怀的嘴唇肿成了香肠,最后几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云绾宁这才莞尔一笑,“看来陈老爷子这病情不但来势汹汹,而且病情古怪。想要根治,这施针一次还有些困难。”
“方才你们也瞧见了,给陈老爷子施针,还是有些用处的。”
毕竟施针后,陈安怀消肿了那么几分钟。
陈立辉将耳朵竖得高高的,仔细听她在说什么。
听到这话,他赶紧又高声问道,“明王妃,既然施针有用,那还烦请明王妃继续为我父亲施针吧”
躺在床上的陈安怀右眼皮一跳,身子一僵。
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快速传遍全身。
“既然陈三爷请求,本王妃自然不会推辞。毕竟本王妃来给陈老爷子治病,也是父皇的意思。”
云绾宁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
“方才施针后,陈老爷子又肿了,可见是施针力度不够。”
陈安怀心里一“咯噔”。
力度不够
方才她那几针,险些把他送走了
这会子居然还说力度不够
她得多大力啊
不过云绾宁说的力度不够,并不是给他施针时的力度不够她从衣袖中随手一掏,掏出一根大号的缝衣针
陈安怀已经重新躺平。
双眼周围也肿胀着,他艰难的动了动眼珠子,勉强能看到一丝银光闪过。
可他看不见那根针到底多大,真是要命
只用眼角余光都能看到银针上面寒光闪烁,可见那根针不小啊
陈安怀不寒而栗。
云绾宁举着缝衣针缓缓走近,“陈老爷子,估摸着得这根针的力度才行。”
她将缝衣针举起来,这一次陈安怀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是银针
这是给牛用的针吧
这一针下去,不是直接送他上西天吗
陈安怀到底上了年纪,禁不起吓唬。
只听云绾宁这么一说,登时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