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站在门口,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陈阳消失的方向跳脚大骂,那声音仿佛恨不得把陈阳从天边喊回来再暴揍一顿。他那表情,精彩纷呈,一会儿青,一会儿紫,跟变戏法似的。
祝语嫣呢,她正慢悠悠地从医馆里晃悠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大包膨化食品,嘎嘣嘎嘣吃得正欢。她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活像一只偷吃坚果的小松鼠。看到田宇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幸灾乐祸地冷笑一声,那表情仿佛在说:“蠢货!”
田宇本来就一肚子火,看到祝语嫣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他一转身,怒气冲冲地走进裕德堂,对着祝语嫣就是一通抱怨:“八噶!我跟你说,那个陈阳,绝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就不应该听你的,把他弄在这就对了!”
他一边说,一边气呼呼的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桌面,啪的一声,把祝语嫣吓了一跳。祝语嫣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害的老娘被噎到了。
“这个混蛋,”田宇指着桌子上的五彩龙纹碗,来回踱着步,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早就看出了这是个赝品,一直在戏耍我,有一天他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祝语嫣瞟了一眼桌面上的五彩龙纹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
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那架势,冷冷地看着田宇,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我跟你说过,陈阳就算得了脑血栓,眼力也比你高一倍!”
田宇听到这话,更加郁闷了。他扭头看着祝语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语气里充满了不解:“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着话,田宇一指祝语嫣,“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把你迷住了,这种低劣的人,你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祝语嫣轻笑着走到田宇身边,抬起胳膊,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顺势将他揽入怀中。田宇的后背紧紧贴着祝语嫣,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孔,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鸠山君,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冷静一下,你现在有些燥,我帮你一下。”祝语嫣的声音温柔得像蜜糖,听得田宇骨头都要酥了。他正沉浸在温柔乡里,突然感觉裆部一凉,一把冰凉的匕首,正紧紧地贴着他的「命根子」。
“鸠山君,你这位高等人群的人,现在冷静了么?你现在是用那个头在想问题?”祝语嫣的声音依然温柔,但田宇却感觉如坠冰窟。
“冷......冷静了!”田宇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刚才的回答稍有迟疑,这把匕首就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蛋碎一地」。
陈阳回头瞅了一眼,嘿,那帮家伙还真没追上来!他这才敢停下脚步。长舒了一口气,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一步挪到路边,扶着一棵行道树,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虾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哎哟喂,我这老腰啊,可真是要散架了!”陈阳一边揉着腰,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早知道就听师叔的话,不淌这趟浑水了!真是的,我怎么就暴露了呢?”
正琢磨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嘀嘀嘀」地停在了他面前。陈阳不耐烦地抬起头,大严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陈阳顿时愣住了,两眼放光,像看到救星似的,“大严?你们跟到羊城来了?”
“陈老板,上车!”大严言简意赅,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陈阳也顾不上多想,弯腰钻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像一滩烂泥,“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早知道你在,我就不跑了,在里面跟他们斗智斗勇了,揭穿他们的......”
“陈老板,”大严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陈阳,“我非常欣赏你的胆色,身手不怎么样,但什么地方都敢去,在什么人面前都敢嘚瑟,你说是谁给你的勇气呢?”
“梁永琪!”
“谁?”大严一头雾水,他刚才说了一个人名好像,是吧?
“说了你也不认识!”陈阳笑呵呵的摆摆手,随后点燃一根香烟,狠狠抽了一口,“我真得感谢宋敏,对了,她回来了么?”
大严摇了摇头,“宋总还没回国,现在应该在卢万达。”
“什么?卢万达?她去那儿干嘛??”陈阳惊呼一声,她去那里做什么,宋敏不是代表国家去做贸易么,那地方人穷到都吃土了,“你们不是国家性质贸易公司么?不是出去赚外汇的么,卢万达穷的都穿不上衣服了,去干什么?”
大严转头看了陈阳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陈老板,你啊,有时候聪明得像只狐狸,有时候又单纯得像张白纸。你真以为我们只是简单的贸易公司,做些赚外汇的生意?”
陈阳摇摇头,表示这一点自己还是知道,指定不是单纯赚钱这么简单,可也没必要跑到卢万达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吧?
大严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陈老板,你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