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来着。 「呦,这不是杨家三爷那两个孙子嘛,今儿咋有空到我家铺子来,该不会是给你家爷爷买纸钱的吧?」 沈鹿竹这话说得大声,害得原本只是想过来打探下情况的两人,顿时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那老太太自然也瞧见了,忙挣扎着挤出人群,拉着两人叫他们帮帮自己,再这么下去,她脑袋都快被吵炸了。 「呦,原来今儿不是为了爷爷,是陪着奶奶来的啊。」 两个随从也顾不得和沈鹿竹吵嘴,眼下只想快点完成杨方胜交代的任务,左右早晚也是要叫褚家人知道,得罪了他们杨家日子不好过的,于是直接用力推搡开围观的众人:「少说那些没用的,就买一刀烧纸,你们家就说买不买吧?」 见幕后使坏的人已经现了行,沈鹿竹也不再添油加醋,很是无奈地朝那些围观的人摊手:「那没办法了各位,宋河给这位大娘那一刀铜钱烧纸吧,不过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上午来的客人,各个都是富人,都是拿着大票来的,眼下这零钱得出去换,大娘你且得等一会儿了。」 说罢,沈鹿竹在宋河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就见人点点头,拿着银票跑回了内院。 围观的有些见没法跟着捞到个便宜已经有了,有些却似乎看出了些门道,哪有人有便宜都不占的,若说是家里日子困难,没法一次买太多的纸钱,可她却拿了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 更是有人认出了那两个随从的身份,觉得这里似是有事儿,于是便纷纷留了下来,打算瞧瞧后续。 宋河出去多久,杨家随从就以自己这桩买卖还没做成为由,阻拦后续要买纸钱的客人,霸占在柜台前多久,说什么都不肯让一步。 沈鹿竹也不恼,只是抱着肩膀在一旁,靠着他们闹,仿佛这铺子跟她没关系似的。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宋河才赶着自家马车聪外面回来,后面还跟着两辆拉货的牛车,在铺子前停下后,褚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宋河则留在了外面,招呼了高同山,还有那两个车夫,将马车还有牛车上的麻袋,全都卸了下来。 褚义进了铺子,径直走到妻子身边,点了点头道:「都换好了。」 原来宋河跑去了内院后,将前因后果还有沈鹿竹的安排,通通说给了褚义听。 随后褚义就带着宋河去了小两口常去的那家钱庄,将那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全都换成了一枚一枚的铜板,五十两,足足换了五万个铜板。 大乾的铜板,一百个刚好是一斤,五万个那就是足足五百斤。 好在钱庄里的铜板,都是一千个一贯,串好的,数出五十贯就好,最后只是装车时费了些功夫,不然怕是等到天黑,两人也回不来。 见外面几人已经卸完了车,车夫也已经赶走了牛车,宋河又从其中一贯铜钱里拿出三十个,沈鹿竹这才笑道:「零钱已经换好了,就在门外,这是您的铜钱烧纸,慢走不送。」 杨家的两个随从走到外面那些堆成小山的麻袋前,看着里面一枚一枚的铜板,直接傻了眼,这零钱找得未免也太零了些,这叫他们如何带的走! 「褚家的!你这,你这分明是坑人!」 沈鹿竹都快被这两个杨家的给气笑了:「你们杨家的都派人来换了一上午的零钱了,我好心直接帮你多换些,怎么还有错了?」 「你管我,你开门做买卖,我来买你就得卖,你们褚家还带挑客人的不成?再说了,哪有你们家这么找零的,十两,五两的银票和银锭,我就不信你家没有!」 沈鹿竹继续道:「我们哪敢啊,这不你来用五十两的银票买个三十文的东西,我也卖给你了。不过你还真别说,我家现在还确实是一张小面额的银票,或者银锭都没有,这一上午的,家里的零钱,不是都被你杨家派来的人给换走了嘛。」 此时宋河已经走回了铺子,并把那三十文交给了沈鹿竹,只见沈鹿竹掂了掂手里的铜板道:「呦,还挺沉。」 那两个随从被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走回了铺子,将那刀铜钱烧纸拍在了柜台上,恨得牙痒痒地道:「老子不买了,退钱!」 谁知沈鹿竹竟直接把手里那三十文铜板,给递了过去:「不买就不买吧,我们也不能强买强卖不是,喏,三十文一刀,不多不少,都退给你。」 随后不管那两人快被气绿的脸色,转头对褚义说道:「快中午了,咱们回去吧,我都饿了,宋河今儿也累得够呛,中午铺子关了,歇一会儿吧。」 「我不要这个,我们给的是五十两的银票,把银票还回来!」 沈鹿竹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道:「你在做梦嘛,那五十两不是拿去钱庄换零钱了,不过你要是想换回原来那张也行,门就在那,自己去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