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兄刚还说要讲证据,现在却想直接把这罪名给我坐实,不知是何意!村长,族长,今儿全村人都在,大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今儿可有人能证明是我褚义给他家发火了?” 纵火可不是小事儿,吴村长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可有人瞧见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方才聊得火热,可这会儿却没人能站出来指认了,褚义直直地看向褚仁继续道:“看来大堂兄是没证据了,不过无妨,我有!” “先是王氏找人造谣说祖先托梦一事,此事我虽没有直接证据,但我可随这几户人家一起到县衙报官,若这事儿我有半句虚假,任凭处置。” 褚平附和道:“怎么着于婶子、赵大娘,还有其他那几位,明儿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吧,查出来是谁就直接关大牢就成了,还省着大过年的让人家官差再来咱们村一趟了!” 那几人当初只是想着挣些银钱的,哪里会知道这事儿居然愈演愈烈,其实早在村里开始不断闹鬼的时候,几人就有些后悔了,如今更是一个个像是鹌鹑一般,缩着脖子,一声都不敢应。 几人越是这般表现,便越显得心虚,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场的还有像蒋全和沈家兄弟这般的外村人,吴村长顿时举得丢人极了,没好气地逼问道:“说话!到底是不是你们!” “我们……我们,都是那王氏叫我们干的,想着不过是说几句闲话……村长,我们错了,别报官啊!” 王氏见那几个妇人攀扯自己,急得像是发了疯症一般,要不是和李氏一起被绑着,说不定此刻已经扑到那几人面前了:“放屁,你们几个不要脸的,你们胡说!” 褚义不理会王氏的叫喊,继续道:“然后是刘家假装自家撞鬼的事儿,当日他家邻居说,瞧见一个白色的鬼影从他家屋子一路跑到后院然后消失了,我们在刘家后院外,路边的枯草上发现了两处白色的碎布,李氏身上的那件就是刘家当初的那件,是刘家留着的孝布所做!” 胖婶儿跟钱氏这对亲家在一旁摩拳擦掌半天了,一听褚义说到这个,上前三两下便扒下了李氏身上的白袍子,仔细一番找,还真在身后靠下的位置找到了两处破损的地方,忙递到众人面前:“瞧瞧,这不就是嘛!这就是刘家的那个,他们就是一伙的,早就商量好了,专门坑骗吓唬咱们大伙儿的!” 李氏一听这话完全懵了,她上哪里检查过,这袍子到手就被她一直藏在铺子里,只有晚上用到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谁会注意到这个地方有没有破损啊:“不是的,不是的……” 比李氏更懵的当属刘家老太太了,她那日把这袍子送到褚家前,怕褚家送回来的时候有破损,分明提前检查过的,根本就没瞧见任何破了的地方啊! “不可能,那不是我家的,我家的没破!” 胖婶儿插着腰,一眼瞪了过去:“你放屁,那难不成还是胖婶儿我刚才当着这么些人的面给你扯坏的不成!” 胖婶儿这话说得毫不心虚,纵使明知道这布是被赵成跟褚义掉了包的,上面的破损也是她跟钱氏做好这白袍后,按照沈鹿竹的意思扯坏的。 说起这事儿,还是那日元霜提起的,他们也就只有王氏雇人偷模具的证据,装鬼吓人这事儿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说要是对方就是死不承认怎么办? 于是沈鹿竹便想了这么个偷梁换柱的法子,重新做了个装鬼用的白袍子,做出了标记后,再用后院着火的事儿,将褚大伯家的人都吸引走,好方便褚义跟赵成对这块白布进行掉包,没有证据,他们便自己给大伯娘送上个证据! 褚义淡淡道:“村里谁家有人过世,多大年纪什么时候,各家族谱都有记载,孝布也都是按照男女年纪等专门到布庄裁剪购买的,刘家要是不认大可以把自家孝布拿出来对质!” 褚义这边早就猜到这孝布怕不是刘家仅有的一块了,毕竟白布这东西寻常人家并不会备有很多,而刘家老太太又特地交代过王氏,等回头要把这快布还给她,刘家眼下势必是不可能再拿出来一块孝布,跟他们对质的。.. 刘家老太太被架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我……反正这不是我家的!” “你这意思是承认你家也有一套装鬼用的白袍了?你方才不是说你家的没破吗?” “我。我……” “无妨,是非对错自有乡亲们判断,村长找人现在就去搜上一搜,上面有我家特制的标记,若是还不认,我也可以把被王氏花银钱雇来那人叫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