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氏的事儿被不少邻居听了去,还有那边,如今更是过得风生水起,先前帮衬着咱们的那些人,眼下都巴不得跟怎么划清界限,更是不会有什么家境好,买卖好的商户,肯把闺女儿嫁到咱们家给褚志当续弦,这婚事得先停下。”
听褚仁提起褚义和沈鹿竹,褚大伯语气不忿地道:“哼,那两口子竟弄那些个歪门邪道的东西,衙门里的大人都瞎了眼……”
“阿爹!”
褚仁怒目而视,直盯着褚大伯闭了嘴,随后才道:“阿爹,阿娘要是不想咱家再生出什么事端,便最好管好嘴,不要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王氏悻悻地道:“你阿爹一时嘴快,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瞧了瞧褚仁的脸色,王氏继续道:“要我说这事儿要怪,就都怪那缺德的两口子,事事都和咱们过不去,要不是他们,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还有那些商户都是些势利眼,脑瓜子不清楚的。”
褚大伯也道:“可不,一个个的全都师妹脑子的,那边和衙门再合作又能咋地,还不都是做买卖的,咋和咱们阿仁这专门管他们商户的官比。”
褚大伯这话,像是给了王氏什么提醒,只见她往褚仁身边凑了凑,兴奋地道:“阿仁,你就是管这些商户的啊,那边买卖做得再好,那不也是商户,能不能,能不能……”
王氏虽没能说出,到底能不能什么,可褚仁父子俩却都听懂了,见褚大伯和王氏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褚仁若有所思地愣在了原地。
褚仁想是啊,他是市啬夫,专门辅佐市令管理集市和商户的官职,而褚义那两口子,是商户!
可他该怎么拿捏他们,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呢?
像其他那些商户一般,找些麻烦,威逼利诱一番,再叫他们给自己送上孝敬?
这法子褚仁如今做起来最是轻车熟路,可这法子先不论褚义和沈鹿竹能不能就范,便是他们肯,于褚仁来说也是不解恨的,只是孝敬些银子,也太便宜他们了些。
他得寻一个能将褚义一击即溃的法子,一个叫他们再也翻不得身的法子。
“阿嚏!”
正在东院书房,合计着另外四处墓地如何规划修整的褚义,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沈鹿竹见状,忙起身拿了件厚袄子披在褚义身上:“可是着了凉?最近光顾着忙活着墓地的事儿了,明儿你歇一歇,请大兄来给你把把脉,好生调养一番,别再把自己给累倒了。”
褚义拍了拍妻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声音还有些瓮声瓮气的道:“我没事儿,便没麻烦大兄了,倒是阿竹你,最近又是要顾着家里和前面铺子,又要惦记着墓地的事儿。”
“我也只不过是出些主意,实际上都是相公你和堂弟在跑的,好在如今彻底入了冬,不好再施工了,只先规划着还不着急动工,也总算是能歇一阵子了。”
小两口最近这两个月,简直是搬来县城这几年来,过得最忙的一段日子,忙着建设墓地,忙着丧葬队的扩充,忙着在墓地附近筹备新的纸钱和纸扎铺子,忙着招兵买马,还要忙着应付忽然便开始不断上门拜访、示好的各路人马。
这些人里,有丧葬商会的同行,有想分一杯羹的富商、地主、也有一些想和自家有些生意上往来的布料、颜料、纸张商贩,还有不少以往没什么交集的人家,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上门。
当然这其中来的次数对多,最是死皮赖脸的,便属之前供应纸扎作坊颜料的那个黄老板了,原本上次他都放弃了与褚家修复关系,可如今一瞧这情况,心中便又悔恨懊恼起来,在家中整日坐立不安,纵使见不到褚家人,也非要一趟趟地上门,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消除些他心中的不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般日日有人上门的情形,还是叫小两口有些吃不消,之后索性一律推脱谎称人不在家中,忙着墓地上的各种活儿,总算是抵挡了不少上门拜访的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腊月初,褚家东院突然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