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义闻言却提醒着两人:“不过眼下最好还是不要表明丧葬队和我们的关系,就说是丧葬队自己买去,优惠给顾客的好了。”
筹备了数月,丧葬队总算要正式开张了,因为暂时要隐去褚记的名字,小两口便给自家的丧葬队取了个“素车白马”的名字,寓意送葬时的车马队伍,对外便宣称老板姓元。
县城里有钱的人家多,安葬的地点又不像在村里的时候一样,都是在村子附近的田间地头,而是要运出县城主城,去一些更远的地方才成,一般人家遇到丧事,都要自行雇人的。
省了自家到处找人、雇人的烦恼,又能把搭灵棚、挖墓地、下殡送葬的活儿一次性都做好,自然是受人欢迎的,如此一来,丧葬队在县城里生意的开展,似乎要比当年褚义在村里做时容易了不少。
丧葬队这边的生意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褚记棺材铺也正式推出了褚义调整过后的药香棺材,纸钱铺子和寿衣铺子的买卖照旧做着,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面流言蜚语的半点影响。
褚仁瞧瞧撺掇那几家联合起来抢褚义生意的事儿,旁人或许不知,可王氏确实清楚得很,有些事儿褚仁不好自己去办,也不好交代给手下的市卒,便只好嘱咐王氏。
褚仁的计谋不可谓不成功,那几家如今的买卖也比原来强上许多,王氏乍一开始还是很高兴地,整日都美滋滋地想象褚义一家各种吃瘪,却又拿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
可时间一久,见人家该上新上新,买卖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阿仁啊,你说褚义那两口子是咋回事啊?咋不见他们有反应,整日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阿娘咋知道的?”
王氏被问得一愣,嘴巴动了动才道:“我叫家里的婆子去瞧过几次,不过阿仁你放心,他们没发现,不知道是咱。”
褚仁早就叮嘱过王氏的,如今闻言顿时冷了脸:“阿娘!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少去褚义一家子面前晃悠,报仇的事儿我自会想办法,你让家里的婆子去能瞧出来什么?”
“那该死的两口子当初害得咱们那么惨,我……我这不是想瞧瞧他们的惨样子嘛,阿仁你放心,我让婆子加小心了,他们发现不了,再说要不是婆子去瞧了,咋能知道这招一点用都没有。”
褚仁哼了声道:“不过是摸不清楚状况,虚张声势罢了。”
整个中元节前后,褚家的纸钱买卖确实受了些影响,可却也不到能让褚家人焦虑烦躁的地步,这么多年买卖做下来,小两口早就不将这些许波澜放在眼里了。
八月初,褚家正准备沈鹿竹生辰的时候,家里再次收到了褚礼的家书:三叔,阿兄,阿嫂,见字如晤。
一转眼我已离家近两年,除去刚开始的半年一直住在京城外,后来便一直随着师父在各地寻访名山大河,见了很多不曾见过的世面,跟着师父学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两年,每每收到家里的来信和包裹,就格外想念大家,想念阿嫂做的火锅炙肉,想念陪三叔一起下棋,想念阿兄在西院做棺材时的阵阵木香,还有正正这个小胖墩。
师父最近夸我绘画技艺已经颇有风范,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说是已经没有什么手法上的东西能再教给我,他老人家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的日子,便唯有我自己慢慢参悟了。
师父最近打算结束他这几年四处流浪的生活,回到京城过几年稳定的日子,把这几年的所感所悟一一落于笔下,待我将师父护送回京后,便也打算即刻起程回家。
这封信送到家里的时候,该是七月末八月初左右,也不知能不能赶上阿嫂的生辰,我选了一套南方特有的胭脂水粉随信送回,是送给阿嫂的生辰礼。
此时我应该已经在返京的路上了,想来再用不了多久,便能返家相聚,望家中一切安好。
褚礼敬上。
褚三叔听到后半段直接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兴奋地确认道:“阿礼这是要回来了?”
褚义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三叔,阿礼要回来了,眼下说不定已经快到京城了,想来十月前应该就能到家了。”
沈鹿竹松了口气道:“总算要回来了,要是十月前能回来最好,还没冷得太彻底,在路上倒也能舒服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