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之前望着院里的石磨，欲言又止看着宋巧。 之前林倩同她们说过，宋巧不外借石磨，可两人想着自己和宋巧的关系，应该不那么绝对。 “嫂子，你们要用石磨也可以，对外说给钱就行。” 石磨打扫起来实在麻烦，要加长水管再冲着里面的石芯，要是用的人多了，豆渣堵积在里面还得搬起石磨，伸手进去淘洗。 “妹子，你要我们这样说，外头人咋看你。”王大嫂宁愿不用，那不是毁宋巧的名声吗？ 记起上回路人的眼神，宋巧才不会为了一点好名声腆脸做好事。 她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你们只管这样说。” 胡娇和王大嫂对视一眼没吭声，出门后两人边走边商量。 “我黄豆都泡好了，不去太可惜了。”胡娇馋家乡的甜豆花，副食厂的石磨因经常没用，早早生霉发臭，也没人打扫。 “宋巧是个有主见的，可咱们也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你就说是宋巧家点的豆花，让你端点回去尝尝。” 胡娇点头是个不错的办法。 现在粮食短缺，种子颇为珍贵，市里的种子处和供销社都是按量供给，不作食品售卖，东山岛没有农作物耕种条件。 屋里小半兜黄豆还是市里的好姐妹给她换的，反正一年也就吃个一两回的。 半夜苏钟军带着一身海味回来。 他用胡渣戳戳宋巧的嫩脸蛋，宋巧嘟囔翻个身渐渐清醒。 她起身揉眼睛寻找苏钟军的身影。 “咋这么迟才回来？” “处理完海边的事后，又去见了新同事，交流一会所以耽搁了。”说着，他高兴抱着宋巧，俯身轻吻她的脖子，然后低声说着，“咱们要提新装备了。” “同时也要有飞行员，今天见的就是飞行教员。” “新军舰？”宋巧问。 苏钟军兴奋捏捏她的肉脸蛋，这回是鸟枪换大炮，除了可以学习很多的知识，还能更好震慑对岸。 管不了以后的事，现在能当它爸爸就成。 “上回我看见一个穿空军制服的男人进了刘师长家。”宋巧靠着苏钟军，闻着他身上的海味觉得安心。 “今儿见的就是他，挺优秀的一个人，三十出头就当了飞行教员，之前一直在大西北某基地。” 宋巧绞着肩膀的头发丝，安静听着苏钟军介绍，心里忽而一颤想起什么，可她蹙眉苦苦冥思却没有头绪。 以为她困了，苏钟军抱着她躺下，轻轻抽身到楼下洗漱。 大西北？ 宋巧不自觉看着窗外的下弦月。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某弦如磁铁般连起来。 西北林场？难道是杨参民？本书的男二，通过王智认识谢冉冉，对谢冉冉爱而不得最后黑化的男人。 她现在就懊悔没看完整本书，完全不知道杨参民黑化后对谢冉冉做了什么。现在谢冉冉离岛去了西北林场，他却来了，难道还有某种渊源？ 这下宋巧犯了难。 关于谢冉冉的事，她可以正大光明和苏钟军讨论，但是杨参民的事如何说，宋巧拧着眉头，毫无思绪。 现在她改变原著的命运，剩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杨参民是否牵涉其中。 第二天中午，苏钟军前脚到家，范天祥后脚上门道喜，手里抱着一个大西瓜。 “小宋老师，恭喜你得了第一名。”他把西瓜放在凉亭里，朝着宋巧露出憨厚的笑容。 “范营长你也太客气了。”宋巧摸着冰凉的西瓜，惊讶看了范天祥一眼，还是从井水里面捞出来的？ 东山岛虽然是南方城市，可水果并不便宜，西瓜算不上天价但是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消费得起的。 前日她和苏钟军逛供销社的时候，柜台上只有常见的苹果、香蕉，剩下就是水果罐头。 范天祥不知跑了几家供销社才买到这样一个大西瓜。 “前两日我和战友去滨海市玩，本来说带回一个西瓜一块吃的，回来后就听见你获奖的消息，我也算你的学生，就当借花献佛了。” 这西瓜他是昨天下午去滨海市买的，特意在井水里泡了一.夜，现在吃起来肯定清凉解渴。 他看见宋巧就觉得高兴，咧着嘴巴擦着额头上的汗。 宋巧急忙请他进屋喝口水。 门口的苏钟军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往这边走，慌乱跑进厨房。 他手里拿着菜铲，当成范天祥怒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