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对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我们循声看去,就看见前方的云雾中,一座恢弘的宫殿式建筑若隐若现。 不用多说,那座宫殿式建筑就是传说中的献王墓,确切地说,是献王墓的主殿。 卸岭力士果然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了献王墓主殿,刚才我们的振臂欢呼声可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他们冲出去,二话不说,就对着我们开枪。 实话讲,这些卸岭力士不愧是强盗出身,下手真够狠的,也不管我们是谁,只要是挡他们财路的人,格杀勿论。 他们摆出的态度也很明确,献王墓里的东西都是他们的,谁敢跟他们抢,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只不过,对方低估了我们的战斗力,局面一时半会儿僵持不下,所以他们这才采取缓兵之计。 谢一鸣冷哼一声,冷傲地说出一句行话:“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谢一鸣抛出这句话以后,对方明显有些惊讶:“嗯?居然会在这里碰上摸金校尉?真是失敬!失敬!” 对方嘴里说着“失敬”,但是口吻里面却半点都没有失敬的意思。 顿了一下,对方又问:“怎么称呼?” 谢一鸣冷冷道:“姓谢,名一鸣!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呵呵笑了笑:“姓田,名玉飞!” “田玉飞?!”胡八爷微微一皱眉头:“原来是他!” “八爷,你认识这个田玉飞?”我问胡八爷。 胡八爷点点头:“打过照面,以前找他出手过东西,他的表面身份是云南边境一家玉石店的老板,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卸岭力士,隐藏得够深呀!” 田玉飞清了清嗓子:“既然都是道上的兄弟,那咱们就敞亮说话,先来后到的规矩你们应该是懂得!我们先来的献王天宫,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我们先取,你们后来的,只能吃我们吃剩的!” 田玉飞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而且带着威胁的口气,一副蛮横霸道的样子。 不过,谢一鸣自然不会买账,冷笑两声道:“田玉飞,你可真够幽默的!第一,我可从未听过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能不能带走东西,那都是凭自己的能力,谁有本事,谁就拿得多;第二,我谢某人,向来都不喜欢吃别人吃剩的东西!” 眼见谢一鸣态度如此坚决,田玉飞也笑了起来:“你们摸金校尉人不多,口气却还不小!不想吃剩的是吧?那就没得吃囖!我告诉你,看你们是摸金校尉,我才留点骨头给你们啃!妈的,现在这年代,狗都敢跟人抢东西吃了!” 田玉飞的态度非常嚣张,还满嘴喷粪,辱骂我们。 胡八爷哪里受得这种鸟气,登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姓田的,你算个什么几把东西,竟让我们摸金校尉吃你吃剩的,发梦颠呢!” 砰! 胡八爷怒发冲冠,朝着田玉飞藏身的地方开了一枪。 田玉飞也被激怒了:“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以为我们卸岭力士是吃素的吗?我告诉你,今天这献王墓,就是你们这几个摸金校尉的坟墓!” 叫骂声中,田玉飞又开枪回击。 砰砰砰! 三言两语不合适,枪声又响了起来,双方再次爆发激烈冲突。 但是打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 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卸岭力士挡在前面,我们也进不了天宫,但我们在这里拖着田玉飞他们,那群卸岭力士也没法进入天宫搬东西,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谢一鸣对胡八爷使了个眼色:“不要浪费子弹了,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吧!” 胡八爷点点头,又从裤裆里掏出一颗手雷。 我惊讶地看着他,胡八爷的裤裆就像是机器猫的百宝袋,随时随地都能变出东西。 “八爷,你的裤裆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雷呀?”我忍不住问。 胡八爷咧嘴笑了笑:“最后一颗!原本是用来保命的,现在嘛,就当是送给这群卸岭力士的见面礼囖!” 胡八爷说着,扬手扔出手雷。 刚才谢一鸣在和田玉飞说话的时候,胡八爷早就从声音辨别出了田玉飞藏身的位置,胡八爷投弹的水平非常精准,刚好落入田玉飞的藏身之处。 就听田玉飞发出惊恐的一声叫喊:“炸弹,草尼玛……” 轰隆! 田玉飞一句话还没骂完,爆炸声便把他的后半截话吞没了。 胡八爷掏了掏耳朵,潇洒地说:“世界终于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