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瑶这小妮子,明明说好她守夜的,结果她倒好,枕着我的胳膊美美地睡了一宿,甚至还扯起了呼噜。 我一宿没睡,一边守夜,一边给端木瑶当枕头,等到端木瑶天亮醒来的时候,我的半条胳膊完全麻了,几乎失去了知觉。 端木瑶伸了个舒服地懒腰,问我道:“怎么?你一夜没睡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大姐,你昨晚睡得这么沉,我哪里敢睡?我得对全体队员的生命安全负责呀!” 端木瑶点点头:“不错!觉悟很高!有赏!” 话音刚落,端木瑶突然凑上来,在我的脸上吧唧一口。 我摸了摸脸颊,像个傻子般嘿嘿笑了笑,突然觉得昨晚的守夜是值得的。 “哎呀呀,真是辣眼睛,刚刚起床就看见有人撒狗粮!”古胖子从帐篷里钻出来,恰好看见刚才那一幕,立即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古胖子这一嚷嚷,把其他人都给吵醒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反正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端木瑶拍了拍手,对队员们说:“起来了,都起来了,旁边的山溪可以洗漱,然后生火造饭,吃过早饭后,我们便出发!” 队员们三三两两走到山溪边上洗漱,山溪边距离营地并不远,估计也就三五十米,穿过一片灌木丛就到了。 我和古胖子蹲在溪边洗脸,洗漱完毕,古胖子捧起山泉水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说:“真甜!比农夫山泉还要甜!” 我提醒古胖子:“不是迫不得已,尽量不要喝野外的水,谁知道水里会不会藏着虫卵什么的脏东西,以免感染细菌!” 古胖子不以为然地说:“这可是天然的山泉水,哪来什么污染?我跟你说,这种山泉水,富含各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常喝山泉水,定能健康长寿……” 古胖子正自眉飞色舞,夸夸其谈的时候,花耗子突然说:“哎,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顺着花耗子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只见一团黑影在溪水里浮浮沉沉,随着流淌的山溪从上方漂下来。 一向沉默的老默噌地站起来,眯着眼睛说:“好像是一个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团黑影顺着山溪漂下来。 等那黑影漂到近处的时候,我们看得清楚,那真的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死人! 我们心头一紧,在这虫谷里面,怎么会冒出一个死人呢? “拉上来看看!”谢一鸣面沉如水。 老默不由分说,面色冷酷地跳进水里,单手将那个死人拖出水面,丢在岸边。 我们立刻围拢过去,观察地上这个死人,但见此人身穿绿色劲装,跟丛林的颜色非常接近,估计是故意穿的保护色,而他腰间别着的一把锄头格外惹眼。 我发现谢一鸣他们几个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在那把锄头上面。 但见那把锄头跟普通的锄头有些不太一样,锄头通体乌黑,表面好像还刻着一些咒文,看上去颇为怪异。 谢一鸣踏前一步,将这具尸体翻过来,正面朝上。 古胖子说:“哟,这家伙还挺潮的嘛,见过染发的,第一次见到染眉的,还染的是红色!” 听闻古胖子这样一说,我才注意到,此人的两条浓眉果然是赤红色的。 胡八爷看了一眼谢一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一鸣神情凝重地说:“这还用问吗?他们也盯上这献王墓了!” 胡八爷说:“这些家伙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我还以为他们死绝了呢!” 谢一鸣说:“很久不现身,一出山就是大手笔,不愧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十年一出山,出山吃十年!” 我和古胖子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听谢一鸣和胡八爷的对话,他们好像已经知晓了这具尸体的身份背景。 我疑惑地问谢一鸣:“谢哥,他们是谁?” 谢一鸣说:“盗墓四大门派,摸金校尉、发丘天官、卸岭力士、搬山道人!面前这家伙,便是卸岭力士一门的人! 卸岭力士最大的两个标志,一是他们随身携带‘阎王锄’,二是他们的眉毛,全都染成红色!” 说着,谢一鸣蹲下身,摘下尸体腰间的锄头,对我们说:“喏,这就是阎王锄,这种锄头非常锋利,关键时刻,可以用来当成武器,上面还刻有镇鬼咒文,因为卸岭力士相信,他们佩戴着阎王锄,陵墓里的那些鬼灵就不敢靠近他们,所以阎王锄既能杀人,又能打鬼!” 突然,谢一鸣随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