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疏不知自己在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宋苒又是如何昏倒的,为何唤了她那么久还不醒。 一连串疑问萦绕在他的脑海。 若想弄清这些问题,或许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可以给出答案。 于是,他这才把注意力转到胡子男身上,沉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阿苒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所为?” 胡子男一脸不耐:“我说你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问题!你妻子要死了,你救还是不救,不救的话我也不管了。” “你说什么!”穆行疏眼神凶狠的瞪着胡子男,“她不会有事的。” “那可难说,”胡子男把手心里的药丸递给穆行疏,话锋一转得意道:“但她若是吃了我的药,保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 “什么?孩子!”穆行疏一副震惊的神色,半信半疑道:“你是说……我妻子有孕了?” 胡子男撇撇嘴,冷哼一声:“我行医多年,绝不会诊错。” 穆行疏难掩喜色,赶紧为之前无礼的举动致歉:“原来前辈是大夫,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说着,他将药接过去,给宋苒喂了下去。 “我身上的蛇毒想必也是前辈帮忙解的,还未道谢,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穆行疏起身,给胡子男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好说,”胡子男得意的摆了摆手,“哦,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前辈,最多也就比你大几岁而已,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闫木真,是个巫医。” “闫兄好,在下穆行疏,这位是我的妻子宋苒。”穆行疏重新抱拳招呼道。 闫木真瞥了眼宋苒的腹部,又快速收回目光,担心此举太过无理,但他实在忍不住要看,毕竟那肚子里的娃娃,是他看中的徒儿。 他的这一举动,没有逃过穆行疏的眼睛。 穆行疏敛了敛眸,沉声问:“闫兄,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无碍吗?她之前为何会腹痛晕倒?” 闫木真:“你妻子是操劳过度,身体有些虚,加上她应是从高处坠落过,伤了胎气。放心,她吃了我配置的药,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且保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听到宋苒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穆行疏长舒一口气,“闫兄的医术果然了得,我妻子确实是从沙地坠入到这地下洞窟之中的。” 他顿了一瞬,继续道:“对了闫兄,这洞窟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闫木真没有急着回答穆行疏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听你的口音,应是皇城一带的。” 穆行疏也不想隐瞒,直言道:“我们确是皇城人。” 闫木真点头,轻声嘀咕一句:“距离那么远的话,日后他们会同意把孩子交给我吗?” “闫兄,你在说什么?”穆行疏狐疑道。 “没……没什么,”闫木真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这里是哪里是吧?” 穆行疏抿唇,轻点了下头。 闫木真长叹口气,不修边幅的往地上一坐,随意的盘起腿,悠悠道:“此处原为赫勒族的聚居地。” “赫勒族?”穆行疏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怎么,穆兄知道赫勒族的事?” “似乎听过,但印象不深。赫勒族有什么特别之处么,听闫兄的意思,你好像并非他们的族人。” 闫木真爽朗一笑:“不瞒穆兄,我的确不是赫勒族人,我家祖上也生活在皇城,后来避难才逃到了这里。 我爷爷因为救了赫勒族的首领,被他们族人奉为上宾,之后我们全家就借居在这地下洞城了。我的父母早亡,是族人合力将我养大的。 至于这赫勒族嘛,他们以养蛇制药为生,所产的一种蛇药——名曰“贡丹”,据说具有起死回生,驻颜不老的神奇功效,是专门进贡给宫里的。 哦,对,咬你的那种红蛇,便是制贡丹的重要药材,这蛇毒性极大,得亏你遇上了我,否则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中毒身亡。小心点,别靠近那片暗河,那河里全是这种红蛇。” “多谢闫兄的提醒和救命之恩。” 听闫木真这么说,穆行疏忽然记起来了,他母后在世时,父皇曾赐给她一颗贡丹,据说是赫勒族进贡的,有驻颜还童的神奇功效。后来那颗贡丹被妖妃抢走了,妖妃吃下后,果然年轻了不少。 若他记得没错,母后去世后没几年,赫勒族就再也没进贡过贡丹了。 难道这赫勒族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