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和布庄刚开业,这两日生意十分红火,宋苒他们都去帮忙了。 陈英男因为前几日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适,便独自留在了客栈中。 临近晌午时,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走进客栈,托掌柜的把一封信交给陈英男。 没等掌柜的问清对方的身份,那人就匆忙离开了。 掌柜的拿上信,去到二楼的客房,交给陈英男。 陈英男接过信,发现信封上并没有署名。 “掌柜的,你说是一位蒙着面的女子把信交给你的?”她不记得在安州有什么朋友啊,是谁给她写的信呢? “正是。”掌柜的正色道。 “好,多谢。” 陈英男疑惑的拆开信,信中的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子写的。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申时荟喜楼雅间见 原来写信之人是要约她见面! 由于不知晓对方的身份,陈英男纠结许久,考虑要不要去赴约。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赶在申时之前来到了荟喜楼。 到了雅间,推开门后,她见到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像是一直正在等待她的到来。 “你来啦!”女子揭掉面纱,露出一张俊丽的面容。 陈英男惊呼一声:“魏烟儿,怎么是你!” 魏烟儿柔柔一笑:“英男,好久不见啊。” 故人重逢,谈不上欢喜,但陈英男是个直爽简单的女子,对熟识的人都很热络。 她一屁股坐在魏烟儿旁边,好奇的追问:“你不是一直呆在皇城么,何时来的安州啊?” 魏烟儿眸色紧了下,掩去黯然的神色,淡淡道:“英男,我们家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何必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呢。” “烟儿,我……” “你不用解释,”魏烟儿打断话:“魏家被查抄后,我便被撵出皇城了,如今我无家可归,本想来安州投奔清绝哥哥,谁成想鹿家又出了事。” “对不起烟儿,”陈英男听完魏烟儿的遭遇后,有些唏嘘。 魏烟儿冷冷一笑,“英男,你现在过的应该很得意吧,瞧你这无忧无虑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不过……” 她话锋一转,“也许你很快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陈英男眉心一蹙,猛地站起身,瞪着魏烟儿质问:“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别生气啊,”魏烟儿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轻轻在嘴边抿了一口,看向陈英男抿唇笑笑,“英男,你跟在宋苒身边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什么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跟宋苒有何关系。” “先是我们魏家被抄,如今又轮到鹿家出事,你难道还看不出,这是宋苒和摄政王的计策,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吞并掉我们四大皇商世家。 如今魏家和鹿家都没了,他们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你们陈家了。” “不可能,宋苒和摄政王不是那种人,明明是你们魏家和鹿家做了恶事,才会落得被抄家的下场。”陈英男极力辩解。 “哦?是么!”魏烟儿不屑的笑笑,“在你看来,宋苒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你把他们当知己,可你别忘了,宋苒此次出行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要替朝廷筹集善款,说白了,如今国库空虚,百业待兴,需要大量的财产充盈国库,而她要做的,就是极尽所能搜刮富人们的财产。 你把她当朋友,她也许只是把你当肥羊,等到了金州,她定会把目标放在陈家,届时你就会落得跟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下场。” “不对,宋苒此次南下,是为了去崇州的雁回山,找到清门遗留的宝藏。她才不是像你说的那般,为了搜刮别人的财产不折手段呢。” 一路走来,陈英男与宋苒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她相信对方不是魏烟儿口中的那种人。 魏烟儿见陈英男如此向着宋苒,脸色越发阴沉。 她今日约陈英男前来,其实是想挑拨她和宋苒之间的关系,再假借她的手除掉宋苒。可没想到的是,陈英男竟如此相信宋苒。 如果不能让陈英男为自己所用,那她就只好…… 魏烟儿眼中寒光一闪,正欲去掏袖中的匕首,突然响起一道扣门声。 “烟儿姐姐,你在这吗?”是鹿兮月的声音。 魏烟儿迟疑一瞬,暗忖:鹿兮月来这干什么? 不等她细想,门已经被推开,鹿兮月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