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疏对宋苒形容鹿清绝的词语很感兴趣,笑问:“怎么个表里不一?” 宋苒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他这人看似淡泊名利,但却有意和我们结交,说明他是有野心的人。 再者,他想表现出低调的态度,但做的事却很高调。 此外我还发现一点,这个鹿清绝好像对巫神被杀一案很感兴趣,刚才在席上,他多次旁敲侧击的问我们,有没有凶手的线索。 按理说他一个商人,不该对查案的事感兴趣,除非他也牵扯其中。” 穆行疏听了宋苒的分析,淡笑着点了点头,“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不过我比你多了个发现。” “什么?” “刚刚我出门时,看到两个丫鬟端着些清粥小菜经过。路过我身边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说这鹿清绝为了救济城外的难民,缩减了府里的开销,连鹿家老夫人都只能吃些清粥小菜。M.. 另外,她们还谈到今晚设宴之事,说鹿清绝为了招待我们,花了府里半个月的开销。 她们那番话,像是有意说给我听一般,既表达出鹿清绝的善心,又体现他对我们的重视。” “这个鹿清绝,还整这么一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好事吧!”宋苒忍不住吐槽。 “所以我的看法和你一样,鹿清绝这人太过虚伪,他请我们入府小住,肯定有所图谋。” 宋苒狡黠一笑,“既然他又想装好人,又要在我们面前摆阔绰,那我们就成全他好了。” “阿苒这是又想到什么整人的主意了?”穆行疏打趣。 “明日我们不是要去探查下水下龙兵的传闻嘛,不如就让鹿清绝破费一下,替我们出打探消息的钱吧。” “就这么定了!”穆行疏学着宋苒的样子,狡黠一笑。 宋苒又想到什么,忽然搂住穆行疏的脖子,严肃的问:“在宴席上,鹿兮月对你抛了好几次媚眼,你有没有动摇过?” “动摇什么?”穆行疏满脸不解,“我至始至终都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观察别人的行为,我压根都没看过鹿兮月一眼。” “真的?”宋苒满意的笑了笑,“那个鹿兮月一看就是特意来勾引你的,她恐怕是知晓了你的身份,盼着被你收进府,当摄政王的妃子呢。” “今生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会娶,即便有人来勾引,我也只会视而不见。” 宋苒相信穆行疏的人品,但总有苍蝇围着他飞,也着实膈应人。 穆行疏刚才说的话,算是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时候不早了,穆行疏哄着宋苒睡下后,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人欢喜,有人忧,宋苒这边一夜好梦,可有些人却因为巫神的案子,彻夜难眠,只能连夜聚到一起商量对策。 回春楼厢房 李春昀和符锦同桌而坐,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白天在公堂上,宓妘差点把我们的事供出来,幸亏老子派的人出手快,把她给杀了,否则后患无穷。” 符锦说完,猛灌了一杯酒。 “这次多亏符二当家了,”李春昀敬了杯酒,一口干掉,“当初我们就不该碰那笔赈灾银,如今它成了烫手山芋,一旦被查出来是我们盗走的,官府定不会善罢甘休。” 见李春昀焦头烂额的表情,符锦不禁嘲讽:“瞧你那点出息,要不是那个特使突然来搅局,宓妘怎么会被官府抓去。 这事说起来,都要赖在那位特使身上。如今宓妘已死,为了永绝后患,我们不如再开动一次手,把那位特使也解决掉,这样咱们就能高枕无忧。 等着风头一过,咱们就去把赈灾银从那里捞出来,分了慢慢花。” “刺杀特使?她是朝廷钦封的官员,万一被人查出来,我们便是犯了重罪啊。”李春昀胆子小,顾虑也多。 “怕什么,别忘了,巫神因她而死,咱们只要稍加伪装,让人误以为她是被巫神的信众杀死的,就怪不到咱们头上。” “这主意好啊,”李春昀一喜,“那此事就拜托符二当家了。” 符锦阴笑一声,豪迈的饮下杯中的烈酒,他已经安排好了人,只等着找机会动手了。 次日早上 宋苒和穆行疏在鹿府用过早膳后,便出发去霈河,探查龙兵出没的传闻了。 鹿清绝得知二人要出门,特意替他们备好了马车。 宋苒还惦记着坑鹿清绝的事,于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她和穆行疏要去城外一趟。 鹿清绝一听这话,忙假装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