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被抓的消息,很快便在永州城内传开了。 城内百姓全部涌到府衙门口,想要知道山君的真面目。 当他们看到被押送公堂上的人,竟然是知府大人时,瞬间炸开了锅。 “天呐,祸害了那么多无辜姑娘的元凶,居然是咱们一州的知府。” “简直丧尽天良啊!” “严惩元凶,还我们公道!” …… 百姓们群情激奋,冲破官差的阻拦,想要上前教训文启。 场面一时失控,幸亏宋苒及时出现。 她亮出金翎羽,表明自己的身份,义正言辞的保证:“各位都请放心,我身为朝廷钦封的特使,定会还永州百姓一个公道。 另外,坐在公堂上的是刑狱司的余大人,他受朝廷所托,秉公审理此案,有他在,恶人定会受到严惩的。” 说完,她看向站在公堂角落处的穆行疏,会心一笑。 穆行疏的身份不便暴露,否则的话,百姓知道摄政王亲自督办此案,定会安心不少。 百姓们听了宋苒的保证,平静了下来。 有人道:“我们相信宋特使,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人是宋特使带头抓的,我们相信您。” …… 公堂肃静下来后,余尧拍响惊案,开始升堂。 文启和赵忠换了囚服,戴着锁镣,跪在公堂上,等待审问。 “大胆文启,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你可知罪!”余尧厉声喝问。 文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反问:“我不知犯了何罪。”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不招罪,既然如此,本官问你,山君可是你假扮的,城内失踪和被献祭的姑娘,是否都被你祸害后灭口了。” 文启嗤笑:“大人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我就是山君。若是没有,大人就是在诬陷朝廷命官。” 余尧看向堂下站着的宋苒。 宋苒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了。 余尧会意,传令到:“把证据呈上来。” 不多时,官差把从文府搜来的书信和面具呈了上来。 余尧举着鬼首面具,质问文启:“你可知这是何物?它可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 文启没想到他把鬼首面具藏的那么隐蔽,竟然还会被官差们找到,霎时脸色一白,狡辩道:“我不知它是何物,更不知它是如何出现在我府上的。” “哼,”余尧冷笑道:“这是山君的面具,你岂能不知。它就放在你书房的暗格中,是宋特使搜到的。” 文启一听面具是宋苒找到的,立马调转目光,死死瞪着宋苒。 那眼神如刀,恨不得把宋苒剜碎。 见文启不肯老实交代,余尧又拿出一堆书信,质问:“这些信你还记得吧,那可都是你的笔迹。 上面有你和不落山土匪寨寨主独龙,以及倾云楼老鸨密谋抓少女迫害的信息,要不要本官念给你听。” 文启双唇紧闭,摆明了死撑到底。 余尧不急着让文启认罪,而是转移目标,对跪在旁边的赵忠道:“赵忠,你身为文启的师爷,与他沆瀣一气,实属大罪。你若是肯认罪,并且指证他,本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赵忠瑟缩着身子,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向文启,“小的……小的真不知情。”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余尧这么恐吓,赵忠还是不肯指证文启。 眼下虽已有物证,但人证还没来,一时无法定罪。 文启身为知府,自然也知晓证据不全,无法定罪的规矩,趁机为自己狡辩:“大人,那鬼首面具许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府中,目的就是为了栽赃我。 至于那些书信,也都是他人模仿我的笔迹,我全不知情啊。” 余尧眉毛一横,有些气愤,这个文启还真是诡辩的高手,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冥顽不灵呢。 他与堂下的宋苒对视一眼,询问接下来改怎么办。 宋苒给了余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相信三哥很快就会把人证带来了。 余尧会意,开始拖延时间。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不买账,纷纷抱怨:“证据都有了,赶紧处死他!” “就是,砍了他的头,替被害的姑娘们报仇。” …… “肃静!”余尧拍响惊案,稳定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