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儿见识过宋苒的琴艺后嗤之以鼻,阴阳怪气道:“想不到堂堂将军之女,竟连基本的音律都不通,当真是草包一个。” 众女眷听到这话后,纷纷侧目看向魏烟儿,等着看好戏。 白聘婷感觉气氛不对,忙制止道:“烟妹妹,休要胡说。” “我说错了么,”魏烟儿一脸不服气,“聘婷姐姐的琴艺冠绝,你就该弹奏一曲,让那些人见识下什么才是余音绕梁的绝世琴音。” 白聘婷装作谦逊的模样,推诿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她压低声音提醒魏烟儿:“你让我这个时候出来弹奏,岂不是驳了宋小姐的面子。” 魏烟儿不屑的冷哼一声,提高声调道:“就是应该让某些人知道山鸡与凤凰的区别。” 宋苒莞尔一笑,招呼白聘婷:“既然魏小姐强烈推荐,那白小姐就莫要推辞了,您就为我们助兴一曲吧。” 白娉婷起身行了一礼,“那就献丑了。” 她踏着轻盈的步子,来到古琴前,优雅一坐,正要开始弹奏时,宋苒走了出来。 “我虽不通音律,但我乃将门之女,会些舞剑的技艺,今日就为大家添个兴,与白小姐共同表演一出。” 宋苒说罢,命人取来一把长剑。 表演开始前,她轻挑眉梢,意味深长的瞟了眼魏烟儿。 白聘婷没想到宋苒竟要与她一同表演,为了不被比下去,她拿出看家的本领,决定弹奏最难的破阵曲。 破阵曲起音柔缓,宋苒随着音律,持剑翩然起舞。 随着琴音转换,节奏突然加快,白聘婷一边弹奏,一边幸灾乐祸的注视着宋苒,她就想看对方跟不上节奏,贻笑大方的囧样。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宋苒竟跟上了节奏,舞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看的人心潮澎湃。 就在琴曲接近尾声时,宋苒剑锋猛地一转,直接朝着席上的魏烟儿刺去。 随着乐声戛然而止,长剑的剑尖刚好停在魏烟儿的面前,与她的鼻尖仅半寸之隔。 魏烟儿吓得面色青白,一动不动。 宋苒适时的收回长剑,笑着道了声歉:“抱歉了魏小姐,刚才舞的太过尽兴,差点伤到你,你可莫要见怪。” 魏烟儿回过神,愤愤地瞪着宋苒,指责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宋苒敛起笑容,将头凑到魏烟儿耳边,压低声音冷声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以为得罪我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次就当给你一个警告,你最好收敛点,别招惹我。”.. 话毕,她重新露出笑容,佯装热情的拉住魏烟儿的手,再次道歉:“魏小姐误会了,我怎会故意吓你呢。” 魏烟儿被宋苒变脸的速度惊到了,一时有些语塞。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拍掌声,紧接着,穆行疏迈着阔步,走了进来。 “阿苒的剑舞真是精妙!” 听到穆行疏夸自己,宋苒心中一暖。 穆行疏这是特意来给自己撑场子的吧! 白聘婷和鹿芊芊见到穆行疏,眼睛立马亮了。 宋苒捕捉到俩人的表情,嘴角下意识的扬了扬,这俩人想跟她抢人,恐怕还嫩了点。 穆行疏的出现,化解了宴会上微妙的气氛。 魏烟儿想找机会与穆行疏搭话,但对方坐到宋苒身边后,就像局外人一般,一言不发。 事实上,穆行疏过来是急着接宋苒回去的,他巴不得宴会能早点结束。 宋苒也猜到穆行疏的目的,便以天色不早为由,结束了这场专为白聘婷四人准备的鸿门宴。 回到栖梧殿后 宋苒将宫宴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对穆行疏说了一遍。 当说到白聘婷,鹿芊芊和魏烟儿挖苦她的那些话时,穆行疏当即拍桌怒责道:“她们三个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羞辱你。” 宋苒见穆行疏如此气愤,忙安抚道:“好啦,别生气了,我已经出了这口恶气。” 她忙把四家追加三十万两善款的事,告诉了穆行疏。 穆行疏惊喜不已:“阿苒,你太有本事了。近些年来,白,鹿,陈,魏四家背靠皇家,行事越发猖狂,是该让他们吃回瘪,好好措措他们的锐气,让他们清楚,谁是他们的主子。” “就算让他们多拿三十万两银子,也不足以搓他们的锐气,要我看,得下更狠的药才行。”宋苒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穆行疏饶有兴致的问。 宋苒沉思片刻,问:“这东崎仅次于四大皇商的商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