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霍幽向白衣女子解释宋苒的身份,宋苒先一步反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女子愣了下,神情略显傲慢的开口介绍:“我是楚太傅之女,我叫楚萋萋,敢问姑娘究竟是何人?” “楚萋萋,”宋苒轻笑一声,“行了,我记住你了,这里有我照顾,你可以走了。” “你……”楚萋萋没想到来人如此无礼,不悦的看向霍幽问:“这女人是谁?” “宋姑娘是王府未来的王妃,楚小姐还是听宋姑娘的,先离开吧。”霍幽一字一顿道。 “什么!”楚萋萋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苒,语气不善的质问:“你是王爷的未婚妻?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过他订婚之事。” 宋苒玩味的瞄了眼楚萋萋,觉得对方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当初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原主爬到了残王床上,之后被皇帝赐婚之事,她一个堂堂太傅之女,又岂能不知。 这个楚萋萋明知故问,摆明了是在恶心她。 宋苒扯出一抹冷笑,“不知者不怪,既然楚小姐不知道王爷有未婚妻之事,那我便不怪你了。 不然的话,凭你趁我不在,勾引我未婚夫的行为,我就该狠狠教训你一顿才是。” “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谁勾引王爷了,我,我是来照顾他的。”楚萋萋愤懑的瞪着宋苒解释道。 “照顾?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王爷非亲非故,以什么身份来照顾他呢?”宋苒笑着讥讽。 楚萋萋被问的哑口无言。 的确,她从父亲那得知残王受伤后,未经允许便来到王府,赖着要照顾对方。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来是残王已经陷入昏迷,无法撵她走;二来是府中没有女主子,下人们也不敢奈她何。 这几日,她以王府未来女主人自居,假装寸步不离的守在残王身边,实际上只能趁着侍卫不备,偷偷溜进来,而后每次都会被请走。 在她看来,只要等残王一醒,便会感念她的照顾之情,娶她为妻。 谁成想,半路竟然杀出个宋苒,这女人到底何时跟残王订的婚,她这几年为了养病,一直住在外祖的庄子上,并未听说过这件事。 等她回府后,父母也并未提起残王有未婚妻之事,甚至她来王府照顾残王,也是得到父亲允许的。 不管怎样,她早已认定一个事实,残王只能是她的,因为他们俩人从小青梅竹马,就该长相厮守。 宋苒见楚萋萋一直不说话,再次下逐客令:“楚小姐,这里是王府,你一个外人不该逗留太久,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听了宋苒的挖苦,楚萋萋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但随即便被她隐了下去。 她想了想,眼珠一转,换上委屈的表情,小声道:“宋姑娘你别误会了,我与王爷是清白的,这几日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也是为了报他清剿叛军,解救百姓的恩情。” 话音落下,她嘴角一弯,扯出一抹邪笑。 她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故意恶心宋苒,现在她就等着对方发火了。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宋苒听完,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回了句:“我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而已? 楚萋萋非常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宋苒没空看楚萋萋吃飞醋,她现在必须想办法救穆行疏才行。 她朝霍幽使了个眼色。 霍幽立马明白了宋苒的意思,将楚萋萋和她的丫鬟莲儿一起拖了出去。 他早就看不惯这主仆俩了,只不过王爷昏迷时,他一个下人不敢得罪太傅府的人,无法把人撵出府。 但现在女主子来了,有女主子的命令,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人撵走了。 楚萋萋主仆被霍幽撵出去后,莲儿不满的跟主子抱怨:“这个姓宋的女人也太过分了,这几日入府照顾王爷的人明明是您,凭啥她一来就要抢走您所有的功劳。 如果王爷醒来后,看到是她在照顾,那小姐之前的付出不都白费了么。” 楚萋萋听到这话,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但面上,她却装作大度的样子,劝丫鬟:“莲儿,别斤斤计较那么多,只要王爷能好起来,我的那些付出就算不被他知道,也没关系。” “小姐,你就是这样不争不抢,才会被人一直钻了空子。在太傅府,二小姐会争宠,就把属于您的宠爱都抢走了。 如今您只剩下残王可以依仗,虽说他伤的很重,但万一能好起来,凭他立的战功,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而且,我听府里的人说,”她压低声音:“太傅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