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让队伍在原地等待,然后便随着蓼音及其族人去往他们生活的山洞。 穆行疏不放心,坚持陪同。 路上,蓼音简单向宋苒介绍了他们白鬼一族的情况。 “我们的祖先早年生活在北疆,隶属于尼罗族。 后来族中发生内斗,分成了两派,祖先所在的一派自内斗结束后,所诞生的新生儿皆为白毛且瞳孔有异,之后就有传闻说祖先一派是受到了上天的诅咒。 从那以后,祖先一派便被视为不详之人。 他们无法在北疆生活下去,便迁徙到了东崎,最后在青岩山安家。” “原来你们是北疆人啊,”宋苒犹豫一瞬,“蓼音族长,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可否相问。” “但问无妨。” 宋苒刻意压低声音:“你们族人一直是吃红肉的吗?” 蓼音脸色有些不自然,“并非如此,食红肉的习惯是我太祖定的。 她老人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她,只要食红肉便可解除诅咒,从那日以后,我们族人才抓人烹食。” “同类相食可治病纯属无稽之谈,您的太祖应该是太想治好族人的病,这才有了那个梦。”宋苒道。 蓼音轻点下头,“我年轻时也曾怀疑过太祖的决定,但先族长的命令不可违,我接任族长一职后,也只能沿袭。” “这也不能全怪您,毕竟您也很希望族人能恢复正常。” 蓼音慈祥一笑,“宋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说话倒挺有分寸的,既不得罪人,又能委婉的批评先祖的决定。” “族长谬赞了,我只是有一说一罢了。” 俩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白鬼一族聚居的地方。 那是掩映在密林之中的一处山洞,岩洞前有一条人为开凿的山溪。 山溪足有两米宽,上面搭了个木桥,若想去山洞必须从桥上走过。 宋苒上桥时,无意中往桥下看了眼,发现脚下的溪水在烈阳的照射下,竟泛着七彩流光。 能发出那光的是……七彩摄魂蛊? 穆行疏也注意到溪水的异常,与宋苒对视一眼,小声叮嘱:“小心些,这些人都不简单。” 宋苒点头。 为了探明溪中那些七彩摄魂蛊的作用,她试探性的问蓼音:“族长,我看那溪中水好像泛着彩光,不知其中有何缘故?” “哦,你说那彩光啊,不知宋姑娘可曾听过有一种蛊,名为七彩摄魂蛊?” 宋苒摇头,佯装不知。 “此蛊乃我们祖先尼罗族人培养出来的,遇水而生,能用来蛊惑心智。.. 凡喝了掺有七彩摄魂蛊的水,蛊虫便会在体内寄生,中蛊者会选择自残而亡。 说来惭愧,之前我们曾用这蛊来杀人取食。” 蓼音的坦诚,倒是让宋苒有些惊讶。 “那你们食用了感染蛊毒的人,不会受到影响么?这蛊应该不惧怕热烹吧。” “当然,我们有解蛊的秘方,不会受到干扰。不过宋姑娘,你好像对这蛊挺熟悉的啊,否则怎会知它不惧怕热烹呢?” 宋苒浅浅一笑,“实不相瞒,与我们随行的一支队伍曾出现过中蛊的症状,我猜他们应该是喝了掺有七彩摄魂蛊的水。” 蓼音若有所思的看着宋苒,笑道:“原来如此。” “那这蛊是用水滋养繁育的吗?”宋苒随口一问。 不等蓼音回答,一旁的扎木达愤愤的抢过话道:“才不是,他们是用人蛹养的,大哥哥就是被婆婆抓,养它们。” 人蛹? 大哥哥? 宋苒被扎木达的话惊到了。 蓼音察觉出宋苒的异常,笑着解释:“宋姑娘,吓到你了吧,扎木达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是用人蛹做器皿,培养这蛊的。” “何为人蛹?”宋苒追问。 “就是将怀孕的母蛊放到人身上寄养,幼蛊出世后,便以人的肉为食。” “这……听上去还挺残忍的,”宋苒一想到百蛊食身的画面,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对了,扎木达提到的那个大哥哥,是你们在山上抓的人吗?”她转移话题道。 蓼音点头。 “大哥哥是好人,晚上我迷路,他把我送回来,婆婆坏,非要用他做蛹,我不喜欢婆婆这样。”扎木达嘟着嘴,诉说着不满。 宋苒听到这,脑中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被制成人蛹这人,会不会是大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