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山之前,宋苒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西郊十公里外的阴泠渡。 这处渡口坐落在山脚下,因时常有阴风吹过,故而得名。 该渡口已经荒废许久,除偶尔有个别私渡客到访外,几乎没什么人来。 但今天这里却十分热闹。 宋苒等人来到渡口时,岸边已经站了九个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提着行李,应该都是去平阳府的私渡客。 此外,在河边还停着一艘小木船。 木船没有船蓬,差不多可以容纳十个人,目前还没人上船,只有两兄弟守在船前,跟岸边的乘客讨价还价。 纪柔一到渡口,就朝着船上张望,寻找宋然的影子。 结果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人,有些失落的问宋苒:“阿苒,你不是说你二哥先来了渡口么,人在哪呢?我没看到他啊!”. 当然看不到,她还没把二哥和船从空间里放出来呢! 宋苒也不能把实情讲出来,只好先安抚纪柔道:“纪姐姐别急,二哥可能找错渡口了,待会就会过来的。” “好吧。” 宋苒正准备找借口去远一些的岸边,把宋然和船放出来时,又想起件事。 队伍里的牛车和马匹都不好带上船,丢下又太可惜了,她得找个借口把它们牵走,收进空间里。 于是,她又对余氏等人道:“咱们带着牛车和这么多马上船不方便,只留下两匹马就够了。 我把牛车和马匹牵到官道那边,看有没有过路的人愿意便宜买下它们。” 穆行疏站出来:“我陪你一块去吧。” “不用,”宋苒当即拒绝,“我还要去解个手,你跟着不方便。” 穆行疏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宋苒带着牛车和马儿刚准备离开,就听到渡生和两个男子吵了起来。 原来,渡生的父亲曾在阴泠渡这块,靠着送私渡客撑船谋生,后来他父亲找了别的营生,就把船藏到了岸边一处隐蔽的草丛中。 渡生一来到渡口,就开始寻找这艘木船。 他想着,万一阿苒姐姐他们没弄到船的话,也可以用他父亲留下的船。 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艘船。 后来,当他的视线落到岸边那艘没有船蓬的船时,一下子就认出了那船是父亲留下的。 于是,他就跑去找看护那艘船的兄弟俩人理论。 他走到近前,认出兄弟二人中的老大,竟是大哥的发小,气愤的说道:“我认得你,你是狗顺子!这船是我爹藏在渡口的,怎么被你们给占了,快还给我。” 张永顺脸上闪过不自然,故作强硬的辩解:“这船是我们找到的,就是我们的,你少在这胡搅蛮缠。” 弟弟张永发也跟着帮腔,“就是,你们扔了不要的东西,被我们捡到了,那就是我们的。” 岸边等着上船的客人可没空看热闹,他们见这船有争议,纷纷不满的朝张家兄弟俩嚷嚷道: “这都不是你们的船,还敢跟我们每人要五两银子,太黑心了。” “就是啊,占了别人的船,还好意思说成是自己的,赶紧给我们便宜点。” “咱们每人给你们一两,不能再多了!” …… 渡生听着那群乘客的话,着急的解释道:“这船是我家的,他们抢了我的船,不能给他们钱。” “我们才不管这船是谁的,能让我们坐船到达对岸,那才是真格的。”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不屑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不对,占了人家的东西,就应该还回去,至于你们能不能上船,也要听船的真正主人让不让你们上!” 宋苒走到贼眉鼠眼男跟前,霸气的回怼道。 “你是什么人,少在这多管闲事!”张永顺听到宋苒替渡生说话,大嗓门不满的恐吓道。 “就是,再多管闲事的话,我们就……”一旁的张永发刚要帮着哥哥教训宋苒,却在见到宋苒那张倾国的脸后,被迷的一时语塞。 宋苒嫌弃的瞪了张永发一眼,“给你那口水擦擦,都快流成河了。” 张永发一听,下意识的去擦嘴角的口水。 张永顺见弟弟这么没出息,狠狠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贼眉鼠眼男看到宋苒,也不禁眼前一亮,“那个……” 他搓了搓手,刚要往宋苒身上贴,就被他那膀大腰圆,二百多斤的胖媳妇给揪住了耳朵。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