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浅就率先说道:“有一点祁总说对了,阮怡如今能做出这样恶毒至极的事情,确实是祁总你一手促成的。” 祁宴闻言,眸子微微瞪大。 他似乎没有想到秦浅会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张嘴想替自己辩解。 但秦浅却没有给他机会,嘲讽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祁总一直对她的小恶容忍,她也不会一步一步地犯下现在的大错。” “所以祁总,这件事情,你本来就是帮凶啊。” 秦浅许是真的被祁宴说的烦了,因此说话就一点没有留情面。 祁宴被她怼的哑口无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浅的影子都已经不见了。 秦浅回到之前的房子,当晚就提交了离职信,也许是祁宴已经给人事打了招呼。 又没了工作,晚上秦浅躺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一夜,竟然迷茫起来。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一个消息。 阮怡被人保释了。 她知道,祁宴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回京城,为的就是阮怡的事情,即便是自己说了那些话,他依旧还是动手救出了阮怡。 秦浅轻轻咬了下唇,挂断了手机。 即便是很气愤,但她依旧需要接受一个事实,祁宴手眼通天权势皆有,他要保一个人,无非就是多付出点代价罢了。 她放下手机,转身出门去给陆西衍送饭。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又会很巧地在陆西衍的病房门口听见祁宴的声音。 “你说,阮怡是不是你弄出去的?”祁宴的声音很是气急败坏:“陆西衍,人到底去哪儿了?” 秦浅怎么也没有想到,祁宴会来找陆西衍要人。 阮怡竟然不是祁宴保走的? 秦浅双目微微瞪大,心里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所以果然,在这件事情上,陆西衍还是选择了阮怡。 秦浅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像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把自己最心爱的糖果,分给了其他的孩子。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无论她装作多不在乎,在心里还是希望陆西衍能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边。 但现在看来,这些都不过是奢望。 “人去哪儿,祁总何必来问我要?”陆西衍语气淡淡的,与祁宴气急败坏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西衍,你装什么?”祁宴咬着牙垂头看着陆西衍:“我知道人是你的人带走的。” “你把人给我,什么条件都随你开。” “呵呵……”陆西衍忽然笑了,他抬头看着祁宴,笑容里满是嘲讽:“祁总,你如此对阮怡,到底是因为阮怡,还是因为阮宁?” 祁宴楞了一下,没有立刻做答。 陆西衍便又继续道:“确实,人是我带走的。” “祁总不是一直阮怡不应该在牢里度过吗?放心,我送她去的地方,不是监狱。” 屋外的秦浅将每一个字句都听在了耳朵里。 嘭的一声,手里的饭盒落了地,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秦浅被才反应过来,她手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饭菜洒了一地,她没心思再起保温桶,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