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前杀声震天,安莫尔北方联军防御阵地的前方和后方到处是炮声、枪声和喊杀声。 阵地上到处都是弹片撕破空气的尖啸声,到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没有亲历战争的人,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惊心与恐怖;又是怎样的一种热血沸腾…… 狂风骤雨般横飞的弹片从半山腰覆盖了下来,双方的士兵在这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中就这么鲜血飞喷出来,一片一片倒落下去—— 死亡如影随形,危险无处不在;然而杀红眼的战士别无选择。 很短时间内,安莫尔军就收到了大量报告,一个少尉被炸伤头部,肋骨被炸断四根,重伤倒在了阵地上; 跟随斯拉夫营进行防御阻击的两个军官其中一个被炸成重伤;另一个中尉副连长遭敌重机枪射击,中弹阵亡! 战斗打响后不到两个小时,在穿插路线的各个高地上,已到处是伤兵和尸体。 树枝上、丛林里、草堆里到处是横飞的血肉和断肢残臂。 有的尸体被弹片削去躯体,伤口之处在“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泡; 有的尸体被炸成几截,有些碎片被高挂在枝头上,令人惨不忍睹。 阵地上那呛人的火药味、刺鼻的尸体焦糊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相互交织在一起。 整个阵地被一种令人痉挛的窒息充满着! “不是说他们缺乏炮火支援么?”林锐在指挥部里直皱眉。 “是的,但炮火是来自另一边,奥鲁米联邦部队的远程火炮。是火箭炮最大的极限射程。 正好能够覆盖我们的阵地。而且我们还没法反击。不过他们的精度很差。使用的弹药基数也不会太大。”精算师回答道。 在主阵地边缘,隐蔽的没有被炮弹炸死的安莫尔北方联军发现了奥鲁米联邦军的进攻举动。 顿时,各种武器对着敌人开火。奥鲁米联邦军急令卧倒隐蔽。 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近距离交火,很多安莫尔的士兵由于心情过分紧张,卧倒的时候只顾双手捂住脑袋, 枪也丢在一旁,死死任凭着枪弹击起的碎石和泥土击打在身上。 他们没有经验,只是些新兵。还有一些忍不住起身观察,却被密集的枪弹击中倒。 一个来二十多岁的新兵被子弹击穿了脖子,子弹撕开了他的颈部皮肤,血流如注,顿时喘不过气来。 安莫尔军实在忍受不了敌人近乎疯狂的攻势,下令迫击炮班进行还击,他们的100迫击炮找到隐蔽位置开火。 炮弹准确落在主阵地上,利用炮击掩护,奥鲁米联邦军的火力大为减弱。 在这个最佳时机,再次发起反击。 对于这些新兵来说,他们没有选择,只有在战争中学会战争。 士兵们跟着斯拉夫营的佣兵学聪明了,纷纷利用灌木丛,石头作为掩体。 一旦奥鲁米联邦军机枪扫射或手雷砸下来,能够迅速的卧倒并滚开避开被击中。 迫击炮再次修正了密位,改为急促射,100迫击炮的炮弹带着“嗵嗵”的沉闷声拖着尖利的嘶叫声准确的再次覆盖了阵地。 顿时,奥鲁米联邦军的气焰被打了下去,纷纷卧倒隐蔽洞躲避炮弹的打击。 安莫尔士兵们在炮火的掩护下,用机枪扫射着迅速冲上高地的敌军。 在敌军距离仅有100米的时候,迫击炮班怕误伤自己战友,停止了炮击。 而奥鲁米联邦部队,也差一点,没有能够能够攻上来。 在重火力绞杀下,他们只能暂时回撤重新准备下一次冲锋。 利用这个机会安莫尔士兵们继续加固掩体工事,而斯拉夫营立即就近展开搜索, 凡是奥鲁米联邦军尸体为了避免诈死,都要补上几枪。 在附近寻找敌人踪迹,消灭敌残余力量。 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些奥鲁米联邦军武器配备的非常精良,而且绝少投降,伤兵都会拼死一战。 并不是奥鲁米联邦军有多高的素质,这都是秘社组织长期洗脑的结果。 他们全都认为战死才是光荣的,而投降,是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 惨烈的第一次冲锋结束了,但那才拉开大战的序幕,更艰苦,更艰辛,更艰难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每一个驻守在阵地上的士兵都好似在经历历着一场人间的炼狱。 进攻与防守,突袭与反击,偷袭与伏击,无休无止;无尽无穷。 因为林锐预先得知了敌人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