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生气,黑着一张脸走进了王府之中,那些下人们一见他的脸色都不敢乱说话,小心翼翼将他迎进了屋中。 他身边的下人连忙给他倒茶,他心不在焉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这都什么茶?水都是冷的。” 服侍的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唯唯诺诺地要去换开水,他一摆手道:“不用了,你们都出去,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他们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来,总算是不用再提心吊胆呆在他身边了。 他站到了窗前,看着院中那棵古槐树,还是一样的郁郁葱葱,他攥紧了拳头,他初来乍到,还没有什么根基,自已一定要趁现在将他除掉,要不然日后是个大麻烦。 他坐回到了桌前,看到一摞的贴子,想起紫衣说的温白的手下送来的贴子,他将那张贴子翻了出来,心里想道:“温白这个人比自己还阴损,做事没有底线,此次派人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见一见他们也行,若是能联手除掉元莫寒又能将自己择干净也未尝不可。” 他想到这里露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来,元莫寒的仇人那么多,只要自己设计的巧妙,父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正在此时外面有脚步声,“三王子,他们的人到了。”是紫衣的声音。 他转身坐到了自己太师椅上,“传他们进来吧。” 凤倾华和战北霄一起来到了这个院子,她一路上都在习惯性地记一些标志物,进了院子发现这里脂粉香特别的浓,风一吹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这个氛围真的跟他这个人的阴险狠辣非常的违和,想象不到一个在女人群里打滚的人,会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紫衣领着他们一直往里走,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时而还掺杂着一股药材的味道。 紫衣将门打开,“三王子在里面,二位请进。” 凤倾华和战北霄一起迈步进了屋中,她看见一个年轻公子坐于主位之上,相貌跟元莫寒有几分的相似,但眉宇间似乎藏着很深的戾气,见到他二人进来,眉头皱了一下。 瑞瑛看着这两人的气质跟他们的衣着打扮不太相衬,他心中戒心很大,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两人上前行礼,“见过三王子,我们来自南虚国,是君上特地让我们来拜访三王子,这里有书信一封。” 战北霄将那封信拿出来,旁边有人接过来给三王子递上去。 瑞瑛满怀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将信封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交到他旁边服侍的人,“你打开给我念一遍。” 凤倾华心中一动,他这明显是信不过他们两个人,连这封信都不肯亲自打开,真是一只老狐狸。 两人也没有再说话,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那人撕开了信封,拿出信纸正准备念信呢,一下子傻了眼,竟然是一张白纸,这让念什么呢? 他将白纸呈给瑞瑛,躬身行礼一脸的惶恐,“三王子,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瑞瑛皱起了眉头,将那张白纸映着阳光看了一下,确实是什么也没有,他看向了战北霄和凤倾华,将那张白纸刷一下子扔了出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阴测测的味道,看他们二人的眼光也凌利了许多,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怀疑他二人的意思,而是将茅头指向了温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派人过来,不远万里竟然只是送一张白纸,他这是觉得我好欺负,戏弄我的吧。” 凤倾华连忙上前行礼,“三王子息怒,君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其中深意或许只有三王子这样的聪明人才能明白。” 三王子斜睨着眼神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一下嘴唇,“这位姑娘挺会说话的,但我三王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 战北霄和凤倾华同时都没有说话,他们也猜不出这个温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出温白跟三王子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难道温白只是派杨煜来打前锋的吗,他后面还会派别人过来送真正的消息? 瑞瑛本来就对这两人不信任,再加上他们带来的是一封空白信,他的疑虑就更大了。 他轻轻将信放在桌子上,换了个姿式坐着,居高临下看着他二人,“说吧,你们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温白只是让你们送这封信吗?没有交待你们其他的事情?” 战北霄沉思着答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并不知情。” 瑞瑛敲着桌子,心中的疑虑更大,但他并没有轻易生气,“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杨一帆,她是我的妹妹杨……绒花,因为君上对我们有恩,自愿为他效力,此次前来只有我们两人,并没有带其他人手。” 瑞瑛看出来他们有点不同寻常,但并没有戳穿他们,而是漫不经心再次问道:“杨绒花这名字不错,但我在南虚国时并没有见过你们二人。” 凤倾华微微一笑,“三王子是贵客,每次进宫都来去匆匆,我们两人只是无名之辈,没有见过很正常。” 瑞瑛倒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不妨陪他们慢慢玩,“你们说的有些道理,但不管如何,我们能够在此相遇都是缘份,你们既然来了就不必着急回去,况且这封密信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你们就在府上住下来,我们商议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 他观察着二人,发现他们神情都非常的紧张。 “紫衣,你带他们二人下去休息,改日再陪他们好好聊。” 战北霄一看这三王子果然是老奸巨滑,自己也没能从他口里探听出什么来,反倒被他留在府中,这当然不行,在他的府上住下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他上前鞠了一躬,“多谢三王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