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塔穆一见是三王子的爱妾,他连眼睛都没敢抬,“卑职不用,多谢王子。” 瑞瑛一摆手,那位姑娘放下茶盘就退下了。 他将茶碗推了过去,“先生不必客气,先喝口暖胃茶,再说正事。” 瑞塔穆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慌失措之下连忙行了一个大礼,“王子恕罪,再等几天,卑职一定找个机会,一举将他灭掉。” 瑞瑛一听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眼眸蓦然抬起射出一道厉光,“你说什么?竟然没有将他除掉?废物!” 瑞塔穆在他的注视之下如坐针毡,一句话也不敢说。 瑞瑛见他不说话更加恼怒,“他不过是在炼蛊术上有些天分而已,身手并不算高,在先生手下还能逃脱?这怎么可能。” 瑞塔穆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三王子不知,元莫寒身边有高人陪着,我们虽然能找到他,但每一次都恰巧让他逃脱,有几次都被他身边的高人挡下。” “高人?什么样的高人?比先生还厉害?” “三王子不知,他们是来自天陵国的战北霄和凤倾华,元莫寒一直陪着他们左右,从来都没有离开,我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瑞瑛眯着眼睛,“战北霄和凤倾华?本宫倒是听说过,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厉害。” “他们比想象中的还厉害,连最厉害的蛊虫都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瑞瑛怒道:“既然如此,就先除掉元莫寒,至于他们两个再从长计议,想办法将他们分开再动手。” 瑞塔穆心中想着,我们岂有想不到这个办法,问题是他们根本不分开,那元莫寒就像是凤倾华的影子,时刻都要跟在她的身后。 他躬身道:“属下蠢笨,但他们一路去寻药并不曾分开。” 瑞瑛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法子,只是怒气攻心在屋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瑞塔穆心里紧张,也不敢多说话,瑞瑛心烦一摆手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议。” 而整个血蚶国之内除了他这里夜不成眠,其他各个宫院之内也都不平静。 在距此不远处的一个院落里,屋中灯火通明,空气中迷漫着一股药草味,有好几个下人都排着队侍侯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头上戴着一个方格子头巾,他闭着眼睛嘴里面还念念有词。 床边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侍者,他穿着一身 灰色衣衫,眼神混浊一副担忧神情,“圣上,你感觉如何了?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 血蚶国国王此时意识还挺清醒的,只是浑身无力,他摆了摆手,“不用了,孤知道自己的身体,暂时还不会死,养两天就好了。” 那年老的侍者稍微放下心来,向那几个下人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好生休息,留下两个人在外面守着。” 那几个下人都退了出去,屋中瞬间空旷下来,寂静的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国王的嘴唇动了动,向那老者招了招手。 那个年老的侍者会意凑到了他面前,半跪下来低声道:“圣上,你可是在担心那件事情?” 国王无奈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往事,那时他游历到了中原地带,当时他为了寻找一种炼蛊奇药,需要一种生长在平原地区的药草,他就一个人出了血蚶国。 那时他不是国王,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王子,他出门低调只带了一个随从,就是现在他身边的这位年长侍者。 他们常年生长在深山之中,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中原繁华的模样,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和风土人情,他们 住了一段时间就有点乐不思蜀了。 当时也非常的凑巧,他们想要的药草还不是收获的季节,要等上一两个月才到采摘的时侯。 他们就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那时正值暮春初夏时节,万物生长景色怡人,他们就退了一直住的那家客栈,在城中一个偏僻的街上租了一个小院子住下。 当时城中刚巧到了举办乞巧节的日子,城中适龄的女子大部分都会参加,有姑娘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年轻公子,他们中有大户家的公子,也有贩车走卒,有的看个热闹,有的就是来相意中人的。 更有城中的名门望族也在这一天齐聚在一起,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就会在次日带着聘礼去提亲。 那时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民风还很开放和纯朴,这个活动就像是现在的一个相亲大会一般。 所有的适龄男女都会大.大方方地去参加,瑞珏自然也要去凑个热闹,他的侍从瑞墨为此还特地为他准备了一套当地的衣服,两人扮成了一主一仆就出门去了。 瑞珏生的一副好相貌,眼眸深黑中带着一点棕色,鼻子高挺唇薄有型,笑起来如朗月入怀。 他一到 街上就吸引了好几个姑娘的目光,瑞珏那时已有夫人,还有好几个侧妃,他并无在此纳妾的打算,不过是等药的时间太无聊,顺便去消磨时间。 瑞墨跟在他身后打趣道:“公子,这里的姑娘们比我们那更水灵,看起来更温柔清秀。” 瑞珏摇着一把扇子装成风流公子的样子,“你若是动了心可以带回去一个,反正你还没有成亲,倒是可以给人家一个正经名份。” 瑞墨连连摆手,“公子说笑了,小的哪有那个福气,我看上了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两人说笑着就来到了举办乞巧节的地方,这里是一面大湖,临湖边的地方搭了一个大台子,上面旌旗飘扬,高台两边立着一排桅杆,上面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中间挂着两面大红稠布,中间是几桌贵客的位置。 围着高台周围有好几艘画舫,早就有大户人家官宦子弟预定了,这个时侯画舫之上都摆好了桌椅,上面有水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