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听到了温白的声音,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肋边生,将牢门摇着震天响,“温白,你这个狗贼白眼狼忘恩负义之徒,还好意思来出现在我面前。” 他握着牢门的手用力攥紧,关节呈青白色,他体内的那种不受控的力量又开始蠢蠢欲动,只要他放松意志,马上就会有成千上万的蛊虫出现,将眼前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都杀死。 但他知道冲动是魔鬼,他还不想跟他们同归于尽,更担心凤倾华的安危。 “温白,你将凤倾华怎么样了,让我去见她。” 温白来到他的牢门前,有侍卫很快就搬过来一张宽大的椅子来,他好整以暇地坐下,“元莫寒,你害了多少条人命,若不是因为你的炼蛊术在民间传开,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的丧命,你伙同长孙无绝一起建立了炼蛊房,里面也不知有多少冤魂盘旋不肯离去。” “你这种死有余辜之人,是怎么有脸指责别人,如今将你抓捕归案,总算是为了南虚百姓除了一大祸害。” 清远将军也一起附和着,怒斥元莫寒。 元莫寒眼中似充满了红血丝,近乎咆哮着:“温白你这个不要脸的伪君子, 战北霄和凤倾华两人为了救你而放弃了去雪山寻药,没想到你会对他们做出这种事情,当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若是你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就请将凤夫人放了,老子既然被你抓来了,就任由你处置。” 温白看着他歇斯底里的状态,皱了皱眉头,“听说你为了凤夫人舍弃了一切,现在竟是连命也不要了,这种情圣世间少有,但是你错了,凤夫人她好好地回到了驿馆之中,她早就想把你甩掉,是你一直缠着她让她不胜其烦。” 温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你以为我是如何将你抓住的,自然是跟凤倾华我们配合着演了一出戏,要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被抓呢。” 元莫寒先是一愣,然后觉得这不可能,“温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容易被你骗,你想的什么我猜也能猜的出来,无非是怕我再利用手中的炼蛊术威胁到你的江山,但是你忘了,我若是想做国君的话,也不会在皇宫住了那么久都没有登基,还配合着凤倾华帮你抓住了温月烨和温琰他们。” 元莫寒想到了这些事情,更是觉得胸中气闷,“那时侯还以为 你是一个好人,既然是凤倾华的朋友,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就帮了你,哪知道是一条毒蛇呢。” 温白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元莫寒,不管你再怎么胡说八道,你的死期已经到了,但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让你选,交出医治战北霄蛊毒的药方,还可以留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马上就让你就地正法。” 元莫寒哈哈大笑,“温白,原来你这个毒蛇还有一点良心啊,竟然还想着要医治战北霄的蛊毒,果真是足够的假仁假义,你若是真的想医治战北霄的毒,只需要晚一点抓我既可,现在却在这里做这种无用的问讯,他的毒只有用雪山之花入药才有救,没有其他方法。” 温白问不出个所以然,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元莫寒,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凤夫人她懂啊,就是她想出了这个两全的方法,将你骗到这里,然后你为了活命自然会想办法救战北霄的,这才让我来逼问于你。” 元莫寒心中一动,但他马上就觉察出这其中的不通之处,温白此行来的目的并非是逼问药方,倒像是来挑拨离间的,他说的话一直让自己有种错觉,凤倾华跟温白是一 伙的,都想从自己身上得到药方,然后再处死自己,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 这种想法一旦发了芽就再也难以驱开,他松开了手指,冷笑一声,“温白,若是真的如此,我便再无顾及,先杀了你们给我垫背如何?” 他开始暗中准备催蛊术,但他一提丹田,里面却空空如也,而且浑身伴随着一种剧痛,他瞬间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一定是中了毒,但自己从未吃过任何东西,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唯一可疑的就是味道,但自己未察觉有可疑的味道。 温白得意说道:“元公子,是不是感觉身体不适,这就对了,凤倾华对你倒是十分的了解,她给的这药真的管用,怎么样,还不打算说吗?” “你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战北霄的命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元莫寒在浑身疼痛之时头脑还保持着冷静,温白的话一直都很矛盾,他的最终目标应该是将他们三人都除掉,但现在他就在挑起他们之间的不信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他冷笑了一声,“我说过了要有雪山之花入药,你再逼我也无济于事,你做下今天的事情 已经是禽兽不如,不用再假惺惺地装好人。” 温白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向准备离开,“我也不着急杀你,给你留有足够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他一转身就带着清远将军他们一起向外走去,从他袖子里无声地掉落一只小药瓶,然后骨碌碌地滚进了牢房之中。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加上灯光昏暗,水声滴答,更无人在意,他们离开之后命人将牢门紧锁。 清远将军有点云里雾里,不解地问道:“君上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就算是给他一百年他也不会交出药方的,当时我们就应该将他直接处死,反正他现在也用不了催蛊术,杀他易如反掌。” 温白走的很慢,但神态悠闲,“将军,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杀元莫寒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召告天下,要让百姓知道孤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也可趁起机会重新竖立威望。” 清远将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