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的声音如裹风挟雪,一阵阵的冷意直逼温白。 但温白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元莫寒好不容易抓住了,怎么可能再放虎归山。 “凤夫人,孤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不要再纠缠下去,孤做这一切都是为大局着想,战将军的蛊毒孤一定会想办法医治,若是孤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就枉为南虚国君。” 凤倾华见他心意已决,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此时若是硬闯的话,也能逃出皇宫,到时再救元莫寒,虽然有胜出的机会,但不是上上之策,她眉心皱起,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太相信温白的人品,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绝情,白眼狼都已是侮辱了狼。 她手里摩挲着白绫的一端,袖里还有迷药和袖箭,但她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想动用这些东西。 她抬起眼眸凌利的目光看着他,轻蔑又愤怒,“温白,你说这话自己信吗?现成的解毒之路都堵死了,还起这样的誓言骗谁呢,你若是非要如此,那我也不会任由你拿捏,在我的心中战将军的命大过一切,这一点你也别想改变。” 温白见她准备动手 ,心中有点着急,他如此做已经背理背德,若是再因此跟凤倾华大动干戈,他怕自己会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若是被传到南虚百姓中去,他这个国君的威望一定会受到损害,所以尽量平和地解决此事。 他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尽量柔和下来,语重心长道:“凤夫人,孤劝你还是不要太冲动,若是你非要一意孤行,闹到最后无非只有一个结果,两军交战,但凤夫人一向奉行以和为贵,并不想伤及无辜,若是战火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 “凤夫人还是要三思而行。” 清远将军明白了温白的意思,也在旁边低声附和。 凤倾华现在算是明白了,温白这种人看起来是小绵羊,一旦变身恶狼,就是比狐狸还狡猾比恶狼还凶狠的野兽。 他这是用两军交战来威胁自己,而且还把这引战的罪名扣到了自己头上。 她冷笑一声,斜睨着温白,“君上打的一手好算盘,既想灭掉元莫寒又不想担这引发战乱的名声,将一切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但你有一点算错了,凤倾华不愿这世间再有战争和杀戮,但并不代表我会委屈求全,君上 若是要战,凤倾华定当奉陪到底。” 温白被堵到了死胡同,他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几个时辰之前,紫衣从驿馆里离开,她一路上都心神恍惚,一直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还有元莫寒说的话,时而还会发出会心的笑容,难道真如元莫寒所说,战北霄对自己有了怜香惜玉的私情? 她不敢相信,但她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不知不觉间她就到了桃月楼,现在的桃月楼车马人稀,早已不得前段时间的繁华,因为战乱刚刚平熄,温白新君上任,施行了霄禁的制度,一过酉时街上就不准有行人。 因此桃月楼此时安静的很,她照常从后门回去,抬头看了看自己那间房子的窗子,这一看就心中一动,窗子竟然是开着的,还挂出了一方黄色的手帕,这是有客人到了,而且是贵客。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碧珠他们,但除了他们一定还会有更令自己惊喜的人,但她不敢想会是谁。 她提起裙摆快步上楼,一推开门就看见了碧珠和青衣两人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桌子上的茶壶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第一次让她觉得这是一个家,有一种温暖 的感觉。 青衣一见她进来,马上站了起来,“二师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还私自拿了你的茶叶来喝。” 碧珠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并未起身,而是冲着她笑的很意味深长,“紫衣,如今你身上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任务,却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去跟情人相会了?” 紫衣冲青衣做了一个让他坐下的手势,“这里就是我们的家,都别客气。” 然后她才轻轻瞪了一眼碧珠,“大师姐总是没有大师姐的端庄,我就不能出去随便走走吗?就应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这里?没有这个道理。” 碧珠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好好好,随便走走,鬼才相信呢。” 紫衣坐在了他们的中间,“今天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最近是不是师父有了新的指示,我们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 碧珠见她粉面含春心神荡漾的,根本不想放过她,继续打趣道:“师妹今日的气色真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师妹这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说出来让我们也沾沾喜气开心一下。” 青衣见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一些自己插不进嘴的话题,无聊地四处观望 ,一个人走到了书架边上抽出一本书来看。 紫衣双手支起了下巴,低声道:“哪有什么喜事,像我们这种人还能奢望什么?一切都身不由已。” 碧珠一双漆黑的大眼睛转了两下,“那就是有情况?是不是战北霄注意到了你?你这段时间费尽心机接近他,终于有了结果?” 紫衣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我做了一件错事,他没有怪我,还掩护我逃走,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将事情跟碧珠简单描述了一下,期待地看着她,希望能从她这里等来一个更加明确的答案。 碧珠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对元莫寒产生了兴趣,她兴奋地问道:“你说的元莫寒是不是上次你跟他合作的那位元公子?他的长相倒是比我想象中俊美许多。” 紫衣撇了撇了嘴唇,“大师姐,你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元莫寒他骗了我还利用我,你竟然夸他长的好看,他跟战将军相比,就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