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下战北霄,“那时侯我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此时再提解药的事情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战北霄冷哼了一声,“虽然很好,但不如我的方法干脆利落。” 他确实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有点不以为然。 她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一向骁勇善战,在战场上几乎没有打过败仗,但现在你中了蛊毒,我不想再让你冒一点的风险,更不想让你再受一点伤害,我的方法虽然迂回了一些,但确保万无一失,而且我们都不用以身犯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战北霄怎会不知她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她,“我当然明白,好,这一切都听你的,你就是大将军,我唯命是从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做。” 两人相视而笑,回到了竹院之后,他们的屋子灯都灭了,两人也没有打扰他们,悄悄回屋休息。 乌云在天上很快地飘动着,一线月色洒下来,皇宫的养心殿院中,元莫寒穿着一身狐裘站在院中,他回来之后就一直想跟凤倾华见面,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他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是凤倾华一直都不在竹院里, 回来之后就去了后山皇陵,再然后就又被玉妃叫走。 他着急地在院中来回走动,他精心安排的雪山之行就这样被搁浅了,他心中别提多窝囊了,要不然不客是住客栈还是在路上,他都可以找借口去见她,现在可好,连人影都找不着。 朔风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敢再去竹院之中,他现在就站在离元莫寒不远的地方,生怕他一时找不到自己会挨骂。 他身上穿着一件夹层外衣,再加上侍卫的轻盔甲,现在还有点热浑身冒汗,可是元公子他竟然穿着一身狐裘站在那里,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这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他小心翼翼道:“公子,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屋休息了?你都站了半宿了,别累坏了身体。” 元莫寒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还是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慢悠悠道:“你说竹院之中是不是也能望见这乌云中的月亮,虽然只是一道金边。” 朔风最近这两天过得太快乐了,元莫寒没有点名让他随行,他乐的找不着北,白天黑夜都在竹院泡着,想到这样的日子将持续五六天之久,心中更是幸福,只是跟他想象的不同, 他们竟然只出去了两天,这就又折了回来。 他听到消息之后就快速跟半夏告辞回到了养心殿,吩咐留下的几个侍卫,手忙脚乱地打扫院子,整理花草将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 元莫寒回来之后根本没有留意这些,而是坐卧不安心神不宁的,现在更是怪模怪样地站在那里赏月。 朔风也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吱唔着说道:“那一定是会看到的啊,还是同一个月亮。” “不知今夕是何年,千里共蝉娟。”元莫寒随口念了一句诗。 朔风讨好道:“公子真是出口成章,若是夫人在就好了。” 元莫寒一想到凤倾华跟战北霄在一起就觉得煞风景,脸色沉了下来,将帽子扣到了头上,“她恐怕是无暇想到我,可叹我一腔痴情付之东流,不管我如何努力她总是跟我相距甚远,难道我今生就只能望月兴叹?!” 朔风见他的语气沉了下来,也不忍心他如此伤心,好心安慰道:“也不是啊,夫人她至少跟你是朋友,她在有困难的时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公子你啊,而且还答应你一起去雪山,这就说明你在夫人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元莫寒想了想 ,忧郁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点笑容来,“你说的很对啊,她是将我当好朋友呢。” “对啊,公子也不必自怨自哎,有夫人这样的朋友也是人生幸事。”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了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飞到了窗台上,两人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朔风连忙跑过去,原来窗子上扎着一只飞镖,飞镖上飘着一个纸条。 “公子,是有人用飞镖送信呢。” 元莫寒怒恼,“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夜闯皇宫,还用这种方式送信,难道是下的战书?” 他马上四下里张望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点人的踪影,心中更加气愤,这里是任人来去自由的店铺不成。 “拿过来,给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朔风连忙毕恭毕敬地递了上去,元莫寒抻开纸条,只见上面一行狂草,“燕子乌桥头见,子时三刻不见不散,温。” 元莫寒有点奇怪,这个温字到底是哪个?自己跟姓温的也就只有温白,但温白还在后山皇陵之中昏迷不醒,这又是哪个温。 他心中烦躁,你是哪个,你让我去我就去吗,我偏不去。 他两根手指捏住了纸条,想要一撕了事, 但一晃之下就看到后面还有字,他拿起来重新看,“是不是不敢来?怂货。” 元莫寒咬牙,这个姓温的是不是贱啊,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信南虚国之中还有我元莫寒不敢去的地方。 他将纸条一下一下撕的粉碎,随手扔在了空中,“朔风,我出去一趟,将我的夜行衣拿过来。” 朔风看了看这天色,“公子,现在吗?你要小心啊,说不定是个圈套,你不要中了奸人的诡计。” 元莫寒细长的眉眼一挑,一道凌利寒光射向朔风,“少废话。” 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穿戴好了,腰间带着匕首,袖中藏着袖箭,一切都武装齐备,朔风也跟着他出来,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必跟着,我一个人足矣。” 朔风有点担心,“公子,我离你远远的,暗中跟随可好?我怕公子有危险。” 元莫寒心中一暖但脸上却寒若冰霜,“废话,哪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