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元莫寒不是一般的讨厌,冷冷地看他一眼,“元公子,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出去?” 元莫寒发现小葡萄也在车上,先是一惊马上就挤出一个笑脸来。 他下马从马车里拿了一盘瓜果过来,“小葡萄,原来你也在啊,我们是老朋友了,天气干燥多吃瓜果,这是新鲜的香橙蜜果,你尝尝。” 小葡萄看到颜色鲜艳香气四溢的香橙蜜果,一下子勾起了食欲,但他一看见元莫寒那张脸就觉得心情不好。 “我不喜欢吃,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还有你离我娘亲远一点,不要跟着我们。” 战北霄本来听见元莫寒前面的话还有点吃醋,他是什么时侯跟小葡萄这么熟悉了,脸色不太好看,但后来小葡萄的态度让他一下子又爽到了,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元莫寒的脸色马上变了又变,有那么一丝尴尬,但他也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自我解嘲地笑笑,“你若是不吃可是会后悔的,而且我们还会同行很长时间,你若是想吃什么随时来这辆马车上,水果糕点果脯肉干应有尽有,我准备的可丰富了。” 小葡萄缩回了车箱 里,气鼓鼓道:“爹爹,他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同行?他阴阳怪气的最会骗人了,我不想看见他。” 战北霄心想我当然也不想看见他,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用理他,他是你娘亲请的大夫,你记住不要吃他给的任何东西,也不要跟他说太多的话,更不能单独跟他在一起。” 他一下子想起无影曾跟他说起的,当时他们都不在皇宫时,元莫寒曾经将小葡萄囚禁起来,想用来逼迫凤倾华去见他,这个人阴险狡猾,不知道路上又会生出什么花招来。 小葡萄小脸一仰,“我才不会跟他说话,他长的象只狐狸一样丑死了。” 战北霄忍俊不禁嘴角上扬了一点,却还是漫不经心说了一句,“不要以貌取人,这样不礼貌。” 小葡萄悄声嘀咕了一句,“就是很丑,我又没有胡说。” 外面元莫寒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再次被晾在那,凤倾华连忙打圆场,“小孩子不能这样宠,会宠坏的,多谢元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了。” 元莫寒本想邀请凤倾华一起坐马车,但他看这情形是不可能了,便也骑马跟凤倾华并辔而行。 “ 若是去北雪国的话,我们就从京城的西门出去,然后走燕北官道,一直向北翻过这座燕北山就到了林州地界,中间可能有好长时间没有客栈,甚到连人家都没有,大人尚且可以忍受,但小葡萄就要受苦了,我准备这些都是有用的。” 凤倾华非常有礼貌地点头,“此次劳烦元公子了,还要让你不远千里奔波,这次若是战北霄的毒能解,我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元莫寒心中得意,但面子上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夫人说的哪里话,我之前欠夫人已经好几条人命了,再辛苦也难以报答。” 凤倾华总觉得两人像是戴着面具在敷衍,感觉极不舒服,但还是应付他两句。 “元公子能这样想最好,但总之你能帮我,我会一真铭记在心。” 好在很快就到了西城门,但远远看去城门紧闭,而且城门口有很多的守将和士兵,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黑压压的严阵以待。 凤倾华心中紧张,难道长孙无绝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帽子拉低了一点,但她本身就较瘦小,跟其他侍卫走在一起很显眼。 元莫寒 见她有点异样宽慰她道:“你不用担心,我手中有令牌,他们不会拦我们。” 他说着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守将看着他们也是穿着官兵衣服,一时弄不清是不是自己人,待他们走近了这才发现此人不认识。 他们马上围了上来,“站住,可有令牌?”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了凤倾华的身上,“你,到前面来。” 凤倾华下马向前走了几步,那人歪了歪头,“你叫什么名字?若有出城手令?” 她从身上摸出原来朔风给的那个令牌递了上去,守将看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但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跟旁边的另一位守将商议着,“他这人好奇怪,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他这句话让另一个人起了疑心,将画像拿了出来,两人仔细观瞧,再往凤倾华的脸上细看,脸色紧张起来。 元莫寒一看事情要败露,连忙上来挡在凤倾华的面前,“他跟我是一起的,我们出城采药,晚了会出人命的,并不是什么坏人。” 两句守将不耐烦地伸手将他拨拉到一边,“你让开,这没有你的事情,后面马车里 都是什么,将帘子打开,里面的人都下来。” 他们后面的人哗拉一下子都围了上来,有两个士兵上前就要掀帘子检查,战北霄将小葡萄藏在自己身后,一副警惕的样子,若是长孙无绝的人,他怎么样也能护得住小葡萄。 他双眼盯着车帘子,只要一动他就出手。 但等了半天并没有动静,他放松了心情,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之声。 凤倾华涂黑了皮肤,又扮成了侍卫,不容易辨认,但战北霄和小葡萄很容易就能让别人认出来,她纵身三两步挡在了马车前面。 她张开双臂护住了马车门,“住手,里面是患了时疫的病人,为了你们大家的安全还是不要看了。” 守将觉是这种情况似曾相识,疑心更大,“抓住他,我怀疑他就是上次那个用时疫蒙混过关人,这次一定不能再让她得逞。” 士兵见状上来就要继续检查,凤倾华见此情形不动手是出不去了,她手握住腰间佩刀,电光火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