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站了起来,快步去将门打开,“凤夫人,你这是有何要事这个时侯过来。” 凤倾华有段时间没有过来看他,猛然间有点恍如隔世,上次还记得他被铁链拴着四肢头头蓬乱状如疯子,如今模样焕然一新,浑身上下虽不是锦衣华服却低调内敛非常合身,眼睛里熠熠生辉,跟他的名字倒是极为相配,温润如玉。 她进得屋中来,跟以前也大不相同,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茶盘茶具还有安神香,这一定都是玉妃的功劳。 温白将她请到里面坐下,“凤夫人,听闻战将军中了蛊毒,却不是元莫寒的手笔,难道是长孙无绝又在兴风作浪?” 凤倾华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温公子一定在怪我为什么对元莫寒一再忍让,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情不受控制,与我本来的意图背道而驰,相信温公子也不愿意看到百姓再次经受战乱之苦。” 温白手中握着茶杯,神情平静安宁,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仰了一下头,“我当然明白夫人的意思,我虽然做国君的时间不长,但深知南虚的百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们需要休养生息, 若是再因争权压势引起战乱,内忧外患早晚会被领国吞并。” 凤倾华眼中闪着坚定而信任的光芒,“温公子是位仁君,我们当初没有看错人,你放心元莫寒志不在此,他若是想争国君之位早就登基称帝了,但他一直都没有这样做,一是军心不稳他根基过于浅薄,怕引起反噬,二是他根本没有治国之才就算是坐上了国君也镇不住天下。” 温白若有所思,“夫人今日来此似乎并不是专门来说这些的吧,想必还有其他的事情,你尽管直言,我温白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 凤倾华抿了一下嘴唇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现在京城之中又掘起一股力量,而且他们在城外圈了一个难民营,并非是安置救助他们,而且在拿他们试毒,具体他们在炼制何种毒药我还没有查清楚,但现在我的精力不够,此事还要靠温公子了。” 她说完这些紧盯着温白,想从他的细微反应上面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温白神色没有一点改变,眼睑垂下来一点,声音毫无波澜起伏,“我有所耳闻,而且他们自称是我的手下,但夫人你是了解我的,我若是想 用这些手段害人,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看来温白在这里并不是一点事情不做,他的势力还在,自己不用担心皇宫里群龙无首会乱成一团。 “温公子能如此想再好不过,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来找你对质,今天我到这里是来跟你辞行的。” 温白眼眸挑起,“难道凤夫人真的没有办法医治将军的蛊毒,那这下毒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 “原来温公子早就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费口舌, 我和将军走后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你不必顾及太多,按照你的计划执行即可。” 温白握紧了右手,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是凤倾华在他吃定心丸,那就是说自己可以随时对付元莫寒。 “夫人你放心,没有万全之策我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夫人一去千里还是要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你和将军对温白的恩情,温白这辈子都难报其万分之一。” 凤倾华摆手,“温公子言重了,关于难民营的事情你多多留意,夜深露重你早点休息,我就告辞了。” 凤倾华从后山出来,抬头望着这深蓝色 的天空,远处有黯淡的星光,一弯月芽挂在天边时而被乌云遮住,时而露出一点笑脸来,跟广袤星海相比,这人世间的一切都显的那么微不足道。 她刚到了竹院门口就看到元莫寒跟在跟侍卫僵持不下。 天泽知道凤倾华不在,而战北霄又中了毒,他怎么可能让元莫寒进去。 元莫寒本来就带着一股怒气过来,又遇到这几个不自量力的侍卫阻拦,他自然是火上浇油,双眼之中似要喷出火来,浑身似乎冒着黑气。 “让开,不然我不客气。” 侍卫们哗拉一下子围过来,“元公子何必跟我们为难,将军下令不准元公子再进竹院,除非有夫人的允许,你若是不服可以找夫人去理论。” 元莫寒阴鸷而暴躁,声音忽然拔高,在这夜深人静时侯仿佛整个皇宫都能听见。 “简直废话,我若是能见到夫人还用跟你们纠缠,我不进去怎么能见到夫人,快闪开不然我刀枪无眼。” 天泽他们毫不退让,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元公子还是请回吧,夫人并不是院中。” 元莫寒自然是不信,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是骗鬼呢,以为我傻。” 正在 此时竹院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元公子这么晚了还有雅兴到竹院来,不知有何贵干?” 大家一听是战北霄的声音,都让到了一边,中间留出一条路来。 战北霄穿着一身黑色暗纹劲装,腰间系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同色腰封,夜色里眼眸黑亮神色坚毅,正大步走过来,风吹起衣袂翻飞。 这哪里像中毒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要出征的大将军,元莫寒心里不爽,阴阳怪气道:“看起来人模人样,做的事情却自私自利,为了自己能解毒,硬要凤倾华不远万里赴雪山求药,你若是个男人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战北霄神色紧绷,眼神凌利,“元公子明明知道萧公子能助一臂之力,还暗中捣鬼破坏,为的就是想逼夫人就范,但是你的算盘打错了,夫人岂会被你这点小伎俩蒙蔽,没有你元莫寒我们一样可以找到雪山之花。” 元莫寒冷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