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后门出来的时侯,赤梧已经等在那里,他是一个人来的,身上穿着一年深蓝色暗纹劲装,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皂靴,手里拿着一只盒子,正在左顾右盼。 他一见她出来根本没有认出来,只是多看了她两眼,心中疑惑这位女子为什么大白天打扮成这个样子。 一直到她走近了,“是我,你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个时侯见我?” 赤梧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眸一下子亮了,“紫衣,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想出门吗?现在外面很乱,你要注意安全。” 紫衣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行踪,语气很是冷漠,“赤梧,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此别过。” 赤梧的心像是被扎了一刀,他的脸色刷一下子变了色,声时颤抖着:“紫衣,你不会跟我连朋友也不做了吧,我只是担心你,过来看看,还有这个给你,其实我已经买好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勇气交给你,我想若是此时再不交给你,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紫衣并不在意他手上的盒子,倒是听到最后一句心中一动,她拧眉道 :“你说什么?没有机会?出了什么事情?”长孙无绝既便是责罚他,也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赤梧听她声音里的关切之情,心中大喜,“紫衣,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并非对我无情无义,我就知道我们心有灵犀。” 紫衣再次皱紧了眉头,声音也冷淡下来,“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我们就此别过。” 她转身想离开,赤梧上前拉住她的手,将那个盒子交到她手里,“不管如何,这个是为你买的,请你一定收下它。” 紫衣想推掉,但一看见他那炽热痛苦的眼神,不忍心拒绝只好接了过来,“我会好好收藏的,谢谢你,你也好好保重。” 她没有再给赤梧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赤梧在她身后喊道:“你最好别去西城外,现在那里都是难民和官兵,最好别搅进去。”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要提醒她,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一时之间也改不了。 紫衣心中有一点感动,但脚步并没有停下,他这样说就是西城外一定有事发生,战北霄定然是凶多吉少,她心中着急加快了脚步,出门找了一辆马车直 奔城外。 还没有到目的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凤倾华,看来是上天有眼不让战北霄死。 她从马车上下来,装做不认识凤倾华的模样,冷冷说道:“你夫君得了什么重病?既便是到了京城也不一定会医好,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不如先让我瞧瞧还有没有机会?” 凤倾华没见过说话这么令人生厌的,竟然如此往人心中扎刀子,当真是不会说人话。 车夫本来是一肚子气,但听车上这位一说话,马上不生气了,还有点可怜起凤倾华来了,并不是我不想救人,而是主人不同意。 凤倾华差点被气吐血,收起她的荷包,倏尔抽出她的白绫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马车算我买你们的,得罪了。” 她手中白绫一挥,似空中闪过一道白光,车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下子就被白绫卷到了路边。 随之她又向紫衣逼进了一步,“放心他没事,只是麻烦你再找一辆马车。” 她夺过缰绳一甩,马车就向前奔去,紫衣很奇怪地没有动手,反而是跟在她后面冷笑,“你以为这样能救人吗?只 怕是会死的更快,想不到你这么年纪轻轻就遭此厄运当真可怜。” 凤倾华也顾不上她的冷嘲热讽,将马车停在路边,此时紫衣一眼就看见了战北霄,他的脸色苍白但眉目依然英挺俊美,长身玉立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受影响,紫衣的心就像是被撞了一下,一阵碧波荡漾。 她抢先一步来到战北霄的身边,伸手却探他的鼻息,被凤倾华一剑格当开来,对她怒目而视,“你干什么?走开。” 紫衣也不答话,对凤倾华敌意更浓,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招,凤倾华不知她是什么来路,出手并不狠辣,急于想快点进城。 但她拆了几招之后感觉此人的招式如此熟悉,她拧眉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执着地想阻止我,不过是一辆马车而已,你何苦要害死一条人命。” 紫衣虚晃了一招住了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中了什么毒,你带着他既便进了京城也无人可医,这是塞北独有的寒毒,南虚国根本无人能解。” 凤倾华心中一动,也住了手,“你到底是何人?塞北雪主是你什么人?难道你是紫衣?” 紫衣摆了摆手,“我并不认识你 所说的这两人,但对雪主有所耳闻,你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救他,若信不过就听天由命了。” 她将自己的声线也故意伪装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下意识是想将昨天的紫衣抹杀在记忆中吧。 凤倾华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她跟那位紫衣哪一个都不值得信任,就算是找到紫衣,她也不一定会答应自己解毒,可是眼前这位萍水相逢貌似更加不能相信。 紫衣在凤倾华的注视下根本不可能对战北霄做什么,但她又想救战北霄,又不想跟凤倾华好好说话,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倏的一下子扔了过去。 她内心特别不甘心又没有办法,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就是解药,你也是大夫相信你不会看着他这样痛苦下去,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深究,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 凤倾华伸手接住了解药,一时之间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