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一听顿进脸色大变,瞳孔放大颤抖着声音:“你……你是谁的人?墨文渊还是战北霄?” 战北霄的眼睛弯了一下,声音低沉中带着威胁,“好奇害死猫,你不必知道太多,只问你一句在哪里?” 秦侯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泄露辎重存放地点那是要被杀头的,他战战兢兢左顾而言它,“我不过是一个侯爷,此事你要去问户部侍郎才是。” 战北霄眼露凶光手上又用力逼近一点,“别耍花招,不然我说到做到,有一日防贼哪有千日防贼,你想清楚了。” 秦侯还在挣扎,他的脸色纠结成一个便秘的猪肝色,用手指着那把刀,“你能不能挪开一点,我一个文官还能跑了不成。” 战北霄一动不动,他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少废话,不说我现你杀了你烧了你全家。” 秦侯被他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我说,我说。” 说出来又如何,那时守备森严有重兵把守,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动这么重要的粮草吗?他心里想着等他离开之后自己马上去通风报信,加强防犯让他不能得逞。 他想到这里神色平静了许多,“京城西十里 有个叫十里坪的镇子,就在那里。” 战北霄谅他也不敢说谎,从身上取出一颗药丸来,捏开他的嘴巴一下子将药丸塞了进去,用力向上一抬,秦侯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他立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给我吃的什么?” 战北霄收了匕首,“当然是毒药,你若是敢有半句谎言,或是耍个么花招必死无疑,事成之后自然会有人来送解药。” 他临走之时还拿起那个小拨浪鼓摇了一下,“别忘了还有这个,你们秦家只有这一个孙子吧。” 秦侯顿时跌坐在地上,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两股战战道:“大侠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夜之事不会说出半个字。” 战北霄出了这个屋子,跟无影在外面汇合,无影都等着急了,正在不停地四处张望,一见主人出来,连心迎了上来。 “将军,怎么样?” 两人顺原路出了秦府,“一切顺利,我现在去十里坪一查真假,你回去通知宁将军一个时辰之后我没没有回去,就表示粮仓就是那里,你们带兵前来接应我。” 无影眼中焦急,“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 战北 霄拿出京城的布防图来,“你拿着这个回去,我一个人足亦,还有再带一些火油来,带不走的就烧掉,粮仓一毁长孙无绝不战自败。” “可是,将军我不放心你。” 战北霄将东西往身上一塞,“别磨叽了,时间不等人。” 他牵着自己的战马,纵身上马扬鞭而去。 无影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每次都让自己送信,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虽然这样想着,也不敢怠慢骑马很快就直奔军营。 黑夜之中一匹快马向西奔驰,穿过竹林越过羊肠小道,以夜行八百的速度直奔十里坪,还不到半个时辰战北霄就到了目的地。 他查过了地图,十里坪北临一条宽阔的川河,南边是一座绵延几十里的山脉,到京城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东面岔出两条路来,分别通向两个盛产粮食的郴州和邑县。 此时他站在川河的岸边,看着这一块大石之上刻着的十里坪三个大字,他确定秦侯没有说谎,这里果然最适合做粮仓,此时的码头上没有几个人,黑奎奎的只看见一排小船靠在岸边,远处还有几艘大船停驻。 他将马拴在一偏僻处,悄悄来到码头上,鬼魅一 般上了一条大船,里面果然装的都是粮食,是上好的粳米,闻起来有股新鲜的米香。 他心中大喜,转身下了大船,迎面正好遇见一个人提关灯笼走来来,此人想必是夜起一看战北霄的打扮,下意识地就要大喊:“有……”。 战北霄电光火石间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别叫,再叫我杀了你。” 此人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再也不敢出声,一双眼睛里全是恐惧,战北霄将他拖到了一处阴影,“告诉我粮仓的位置,不然就将你扔进河里。” 倒霉蛋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什么粮仓,我不知道。” “说,你们从哪里运的粮食?” 此人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来此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问他,“就在后山,但那里轻易不让人进去,大爷饶命啊。” 战北霄将他推到一边,跟自己想的差不了多少,果然是在后山,他在码头留下记号然后直奔后山。 粮仓特别好找,顺着车辙印很快就找到了,但他一看这个地方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占尽了天时地利的优势。 只有一个出口,两边都是料峭的山崖,一夫当关万夫莫 开,若想从这里进去简直不要想,两边还有数千人的士兵在把守。 战北霄在这里留了一个记号离开,这个地方不会只有一个出口,不止要防盗还要防火防潮等,一定还有另外的出口。 看守的士兵此时都昏昏欲睡的没有精神,战北霄绕过他们来到后面,他仰头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纵身一跃抓住了旁边的一个树枝身子一荡就落入了院中。 这里跟外面果然是两个世界,里面的房间整齐划一,宽阔的超出想象,外面的棚子里放着一些运粮小车,还不时有值守士兵来回走动。 他进来时树影摇动,惊飞了一只野鸟,扑楞楞地飞走开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来,里面的士兵一下子警觉起来。 马上剑拔弩张,“谁。” 他们小心翼翼地过来,战北霄闪身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随着他们移动的方向也慢慢绕着柱子移动,他们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没有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