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他不该说出如此伤人心的话,凤倾华的人品他绝对相信,他只是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但他再想收回来已经晚了。 凤倾华顿时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又像是突然晴天响了个惊雷,将她炸得粉身碎骨,连意识都不存在了。 她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道左冲右突,想要找个出口,却到处碰壁,过了片刻她恢复了意识,冷冷地望着战北霄,那眼光像两把冰锥一般刺向战北霄。 “好,好得很,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舍不得他,你走吧。”她咬了咬牙,心中像是被刀子割了一块,一下子空下来又灌入了风霜雨雪,塞满了心口让她遍体生凉。 战北霄看她这样都要吓傻了,手脚都不知该如何,眉头皱成一团,瞳孔紧缩碎光点点,“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说的,要不然你打我骂我出气,我绝不还手。” 凤倾华听到“我绝不还手”这几个字,忽然有点想笑,她从鼻子里冷笑一声,一抬手竟然能出招了,她心中惊异,我竟然冲开了他点的穴道,这简直是不可思夷,但她手上的 力道一时收不回来,她慌忙咬牙硬生生地将一股真气憋回了自己身上,手掌举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体内气浪翻滚只觉嗓子发甜,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就觉得身体晃了两下天眩地转,战北霄本想受了她这一掌,好让她出气,谁知她竟宁愿自己受到反噬也不愿伤害自己,他更是愧疚难当,一下子将她抱住。 “倾华,你怎么样?你怎么这样傻,我本就该打。” 凤倾华轻轻将他推开,自己用手将嘴角的血抹去,眼中还是冷冷的,语气平静,说出的话让战北霄心如刀搅。 “我这是还你以前的相救之恩,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她说完就转身往回走,战北霄哪里能让她这个模样去送死,上前一下子将她抱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你别这样,你这样就是在拿刀扎我的心,我知道自己错了,再也不气你了,我是怕你有危险,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我将你送出宫去,再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正在此时,就听远处好像是有重物落下的声音,“当”一下有石块滚落下来。 战北霄和凤倾华同时一愣,二人马上四处望了 望,这里本就是宗祠到处一片荒草树木,有几座假山错落有致地座落其中。 入眼皆是萧瑟,哪里有半个人影,战北霄冲着凤倾华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然后拉着她的手慢慢到了一座假山后面,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战北霄手里握着窄背刀一步步走过去,一看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仔细查看,发现一块石头像是新滚落下来的,他捡起来看了看,顺着方向找回了它原来的地方,竟是假山一人高的地方,若是有人在此的话,可以伸手就够到。 他脸色阴沉,“这里一定藏着一个人,他一定将我们的话都听了去,倾华听我的,我马上送你出宫,时间不等人。” 玉妃神色慌张地从假山后面跑出来,她出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凤倾华和战北霄追过来,松了一口气她靠在墙角喘着气。 她在来宗祠的路上被无影打晕之后被林钰送回了玉妃宫,无影自然不会用多大的力气,片刻之后就醒了过来,她哪里能放心得下温白,一下子从床上下来就要出去。 屋中的宫女连忙将她拦住,“娘娘,你不能去,那元莫寒阴 晴不定又偏执怪异,你去太危险了。” “不行,我怎么可能安心,我必须要去一趟。” 她执意要去,刚出院子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他们也不说话,玉妃心中犹豫,她知道自己一旦有了什么错处,这些跟随她的下人一个也跑不了,都会给她陪葬。 但她一想到温白命在旦夕,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你们都起来吧,我今天非去不可,温公子就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不能在这里坐已待毙,我会小心的。” 她毅然出了院子,一路往宗祠而来。 皇宫里现在乱成一团,各宫妃子们都躲在自己宫中自顾不暇,在外面走动的都是一些侍卫和胆大的太监想探听一些消息回去给主人交差。 有认识玉妃的也都匆匆而过,连礼节都免了,温白倒了她有长孙无绝做靠山,如今长孙无绝也被元莫寒抓住,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宗祠外面,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办法,元莫寒虽然在传言中阴险毒辣,但她见他那一面却印象极好。 看他那样子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若是自己跟他好言相劝,他会不会饶温白一命。 她还未到宗 祠院中就听见里面一片杂乱之声,里面的人左冲右突有提桶的有端盆的,还有拿棉被的,她心中一惊,难道这里走水了? 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温白若是被火势包围,他根本冲不出来,她不敢想下去,浑身一软迈不动脚步,伸手扶住了一棵树脸色煞白。 伸手拦住了一个提桶去救火的侍卫,“是哪里走水了?有没有人伤亡?” 她根本不敢提温白两个字,她不怕听到最可怕的消息。 那个侍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她可能就是传言中的玉妃,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果然温花软玉一般让人一见就魂飞魄散。 玉妃见他呆头鹅一样,又问了一遍,“你说话啊,有没有人伤亡?” 那个侍卫的口水都流了一地,连忙回答:“啊,是宗祠厅堂走水了,并没有人伤亡,只烧了一些牌位和物品。” 这个侍卫今日算是大饱了眼福,平日里他们一见这些贵人都是要主动回避的,哪敢抬头看一眼,今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