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凤倾华今天跟往日一点也不相同,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相信长孙无绝的话,以长孙无绝的性子不可能还给自己留什么余地,那她现在知道了战北霄是她原来的夫君,那自己这些天以来所做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这明显就是激将法啊,她想让自己马上就去找长孙无绝报仇,这个心情可以理解,但这不符合她的作风,她是不是趁机想逃跑? 他想到这里心中一凛,他一想到她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扎了一刀痛入骨髓,不能让她再离开自己。 他的眼眸暗了一下,上前一下子将她抱住,“你听我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长孙无绝死有余辜,但不是现在,你现在情绪不稳我怎么会放心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等你平静下来才会放心离开。” 凤倾华拚命想挣脱他,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想要激怒他离开。 “借口,我又不是琉璃人,哪那么容易受伤,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就是怕他,既然你不敢去,那你松开手,我去杀了他。” 她拚尽全力往门口冲去,元莫寒伸手将她拦下,神情焦灼,“你 站住,我不会让你去冒险,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会解决这件事情,他是国君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对我用毒简直是班门弄斧,我这样的用毒鼻祖若是想用毒对付他易如反掌。” 凤倾华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们两个论阴险都是一丘之壑,斗得越历害她就越高兴,她马上停止了哭泣,一又泪濛濛的眼睛里充满了欣喜,“元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元莫寒点头,拿起帕子去给她擦眼泪,“但是你要答应待在这里哪也别去,别让我再找不到你,我会发疯的。” 她不习惯他这么暧昧的动作,伸手接过帕子自己拭泪,“你在我身上下了蛊,我还能跑到哪里去,除非我不要命了。”她的语气里全是责怪还有一点睹气在里面,但她知道元莫寒不会给她解的,但这也不妨碍她说出来出气。 元莫寒果然脸色尴尬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夫人莫急,等我有时间就为研制解药,现在你先吃一颗百毒丹压制住。” 凤倾华拿到手里却没有吃下去,苦笑一声,“好珍贵的药啊,我舍不得吃。” 元莫寒从怀里掏出一个瓶 子来,“这个瓶子都给你,这下你总算可以放心了吧。” 她接过来脸色欣喜,怪不得自己在谷中找不到,原来他都带在身上,果然谁都不信任,不能以常人度之。 她知道元莫寒不会再上当,也就不再用激将法,先将他稳住,自己再从长计议。 元莫寒生怕她再生出什么妖蛾子,前后跟在她身边,这让凤倾华不胜其烦,“元先生你到底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我太厉害了,竟然对我如引严加防守,此地无银三百两,若不是你心虚,你为何要对我这样。” 元莫寒解释道:“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长孙无绝阴晴不定,他若是再生出别的阴招,我不可不防。” 凤倾华怒视着他,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用手不自觉地叩着桌子,心中却有了自己的主意,如今长孙无绝对自己已生了杀心,这里不是久居之所,若是他先下手为强派兵围困此处,自己逃走不成问题,但若是再加一个凤倾华就有点吃力。 不如先将凤倾华送回谷中,谷外有蛊虫守护任他铁骑精英也无可奈何。 “夫人,只好先委屈你一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 凤倾华心中一动还以为有机会可以逃走,但她眼中的亮光刚闪了一下就熄灭了,元莫寒突然近身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凤倾华就觉得后背一痛就晕了过去。 元莫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眸暗了一下,“既然事已至此,我就不客气了,夫人你先忍受片刻,回到谷中就自由了。” 他将凤倾华安置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身出去走到房门口又折返回来,“以防万一。” 他找出一根带子竟然将凤倾华的手脚绑了起来,“我知道你身手不错还懂医术,我这样对你虽然有点残忍,但都是为了你好,相信我以后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倾华迷糊中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光线太过刺眼,她想用手遮挡一下视线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被绑起来的,她心中一凛一下子回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 她咬牙切齿骂道:“元莫寒,我就不应该心软,穿肠毒药就是你的归宿。”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屋子好熟悉,这不是自己一直居住的屋子吗,难道自己被送回了山谷中? 她就觉得如坠冰窟一般遍体生凉,想不到元莫寒 做事如此无情怪邪,竟将自己囚禁起来,体内蛊毒都不足以威胁,还要捆绑起来关在这里,就算是这绑绳可以解开,谷外那些蛊虫自己也没办法通过。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元莫寒是用丝绸带子绑的,并不是很紧她来回蹭了几下竟然松了很多。 折腾了关天终于可以从床上下来,她并着双脚向前蹦到了窗外,向外看看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山谷都静悄悄的,她想到了半夏,这个丫头难道也不在? 她虽是元莫寒的人,但看得出来她心底不坏,凤倾华尝试着大声喊叫:“半夏,救命啊,救命啊。” 她不信元莫寒会真的将她丢在这里不闻不问,想到这里她有了办法,“快来人啊,我肚子好痛,痛死我了,我是不是快死了,一定是蛊毒发作,想不到我竟然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啊,好痛。”她装成疼痛难忍的样子,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