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气得脸色发青,好不容易将他送走,怎么又回来了,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她将窗子放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鄙弃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位公子是有什么拿得手的才艺要献上?还是只靠着这张厚脸皮呢。” 战北霄见她又能开玩笑了,马上觉得有戏,上来坐到了她的身边,讨好地看着她,“娘子如此娴德淑良,本公子能娶上娘子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 凤倾华心中受用却还是担心他的安危,“你不能在此久留,太危险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 他扳过她的身体对上她的眼睛,“我当然相信你,是我一时气愤说错了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根本就没有生气,我就是想让你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元莫寒现在疑心很重,你别坏了我的计划,我好不容易取得了他的信任。” 她推着他来到窗边,“从哪来的快点回哪里去,我知道外面有人接应你。” 战北霄舍不得离开,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跟我一起走吧,这些危险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 凤倾华皱眉,“你怎么还在纠结此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正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凤倾华心中一凛,“你快走,这个时侯一定是元莫寒。” 战北霄咬牙,想跟元莫寒一决胜负,但凤倾华瞪着他愤怒地示意他快走。 元莫寒大半夜的被请去处理炼蛊之事,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药人他第一次感到了烦躁,心中一直萦绕不去的是凤倾华的脸庞。 长孙无绝很客气地跟他讨论药人的可控性,他都敷衍了过去,将几个发疯的药人解决之后,他迫不急待地跟长孙无绝告辞。 “先不必着急,等我找到那味关健的草药之后,再接着增大数量,现在还是试验阶段先稳下来再说。” 长孙无绝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敷衍,再联想到上次两人的争吵,对凤倾华更加怨恨,他们之间的嫌隙皆因她而起,看来还是要找机会除掉她。 他虚伪地客套着将元莫寒送出来,“以后还要仰仗元先生,事成之后元先生要想什么都可以,卦侯拜相还是美女入怀皆不成问题。” 元莫寒已经听不下去这些水中月了,抱拳告辞。 “天色已晚,君上留步。” 他恨不能插上双翅飞回客栈,风风火火地回来直接 就来到了凤倾华的房间,“啪啪”地敲门,“夫人,我回来了,你快点开门。” 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她睡着了?” 他的声音又小了一点,“夫人你在吗,我进去了啊。” 凤倾华催着战北霄离开,战北霄迫不得已,翻身从窗子跳了出去,她慌忙将窗子放下,迅速跑回床上躺着,语气中带着慵懒之气,“我睡下了,你明早再来。” 元莫寒哪里肯走,“夫人既然已睡下,那我就自己动手开门了,只进来看你一眼就走,不会耽误你休息的。” 凤倾华不得已自己起了身将门打开,脸色沉着,“先生这是干吗?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元莫寒进了门之后四处查看,这么久不开门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你别介意扰了你的清梦,为夫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他说着目光落在了窗前,脸色疑惑,他起身来到窗子近前,“你为什么这样不小心,睡觉时一定要将窗子关上,要不然有坏人跃窗而入,你让我怎么放心。” 他突然将窗子推开,放眼四望除了天上的星 星还有客栈里的树影摇乱,哪有半个人影。 凤倾华看出来他这是起了疑心,她干脆也不装傻,直接变了脸色,“元莫寒,你太过分了,你这是在怀疑什么?你置我的脸面于何地,请你出去。” 她也是心力交悴,这一天天的要将人累死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这戏演了一遍又一遍心累。 元莫寒笑着关上了窗子,“夫人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为夫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根本没有怀疑什么。” 凤倾华掩嘴眨了眨眼睛,神色疲惫,“你还有什么事情,我累了请你离开。” 元莫寒看着凤倾华有点心辕意马,“夫人,可有考虑好我的提议?今天是为夫莽撞了,跟你道歉,以后会尊重夫人的心意。” 凤倾华顺着台阶下,“夫君请回吧,我会仔细考虑的,晚安。”她的脸色始终是紧绷的没有一丝笑容。 元莫寒刚迈步走向门口,就听窗外一声野猫叫,又接着有群鸟类呼拉拉地从树上飞走的声音,他一下子又站住了。 快步来到了窗前,神色紧张地推开了窗子,“夫人,为夫怎么觉得这里有些诡异,还是为夫留下来陪你吧。” 窗外的战北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吓唬他,谁知弄巧成拙他反而要留下不走了。 他在黑暗中抿了一下嘴唇,眼眸中冒出绿光,真想冲上去大干一场。 凤倾华连忙上来将窗子关上并拌上了窗闩,“不过是一只野猫觅食,我在山谷中什么没见过,你累了一天也要好好休息。” 元莫寒还是不想走,凤倾华将他推到门口,“刚才还说要尊重我的意见,话音还未落呢就不算数了,我算是见识了元先生的人品。” 元莫寒见她态度坚决只好退了出来。 凤倾华将门关好,背靠着门闭上了眼睛,“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上床将被子盖好,还没有入睡呢,就听到窗外似乎是猫爬挠墙的声音,“喵……”一边叫了好几声,比刚才的声间小了很多,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客栈内,还只隔着一层窗户,凤倾华听的清清楚楚,她知道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