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浑身是伤的男人,被捆绑着推进了大殿之中。 在这个男人被侍卫猛推到了大殿中央所有的大臣们面前,尤其是在段景同的面前,当这个男人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向了段景同。 段景同在看到这个男人时,眼中也带着些诧异。 他放在宽大袖袍之中的手,立马握紧住。 这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他带回来活着的心腹只有三人,剩下的全部都当场被战北霄他们给解决。 怎么可能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难道昨天晚上他们还有人没有死透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糟了,若这心腹当场指认他,他这刺杀皇帝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世子爷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小皇帝挑着眉梢,眼中满是冷意的问着段景同。 段景同反应的极快,看相了小皇帝摇了摇头,“臣也听说了,昨天晚上有人刺杀皇上这件事情,但臣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谁。” “是吗?那为什么朕让人清扫现场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身上挂着你们摄政王府的令牌?” 小皇帝说着看 了一眼那黑衣男人,紧接着守在他边上的侍卫,立马将那男人腰间挂着的牌子,扯了下来,向众人展示着果然是摄政王府的令牌。 众人立马哗然一片。 段景同紧紧皱着眉头,反应过来,这其中有诈。 他虽然昨天晚上失败,但他带着心腹前往做刺杀这种事情,自然是身上没有带着关于摄政王府任何的证据。 这令牌定然是他们为了陷害他加上的。 “所幸当时发现的时候,这人还有着一口气,我便是让那张大夫试着救了一下,没想到就把人救活了,他可是承认他就是摄政王府的人,并且昨天晚上那领头刺杀朕的人就是世子爷你!” 段景同知道小皇帝就是没有证据,硬弄成证据来,要把这罪名安在他头上。 便是赶紧跪了下来,“皇上臣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定然是他们背后之人要陷害臣,还请您查清楚!” “这事还用查清楚吗?昨晚你那剑都要刺到朕的面前了,就算没有这黑衣人正也能认得出来那人就是你,如今我让着黑衣人出现,不过就是拿个证据,让众位爱卿瞧瞧朕并没有冤枉好人!” 小皇帝说着没有去看段景同 那极其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从前朕一直将你和摄政王当成朕最后的亲人了,对于你们处处挑衅的做法,次次忍让,可没想到你们竟然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前段时间将朕关在冷宫之中,试图掌控整个朝廷这件事情朕已不与你们计较,朕都从未想过要将兵权从你们手中要回来,毕竟在朕心中你们一直是朕的家人,可现在你们竟然还想要我的命,既然如此,这兵权你们也该交出来,不能留在你们手中了!” 原本摄政王因为段景同的眼神一直忍着没有说话,可现在看着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反而是落入下风,让小皇帝逼迫他们交出兵权,他哪里肯让? 便是着急的走了出来,“皇上你说这话可就有些偏颇了,不过就是一个令牌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说朕在说谎?”小皇帝冷哼着。 他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有一大部分都是提前战北霄凤倾华交好给他。 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情况,“朕乃是天子一国之君,口中所言,句句都是,天地为鉴,从无谎话,摄政王如此怀疑朕,是觉得你的话比朕的话还要更得上天承认?” 小皇 帝登基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强势过,原本那些心中还摇摆不定的大臣们,看到这一次他竟然终于坚挺了起来。 心中立马不再摇摆,或许之后的小皇帝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便是有不少大臣鼓起了勇气走了出来,“皇上所言极是,您是天子说的话,那是上天都认可,怎能会说谎话?” “臣附议!” 这有一个大臣走出来就有另一个,“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世子爷和摄政王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请摄政王和世子爷最好交出兵权!”不少的大臣都开始走出来,齐声开口对着摄政王和段景同发难。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 这种时候摄政王和段景同是百口莫辩,虽然他们手中掌握着兵权,可那掌管的兵,全部都在都城几十里地外。 若是他们这个时候不交出来,等着那些兵抵达,他们早就被禁卫军的人杀死。 若为活命,他们只能交出兵权。 “父亲,把兵符给皇上。”段景同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满是不甘的开口。 摄政王却不愿意,“怎么能这么轻易交出去?你难道就认输了。” “ 主要是父亲想现在我们两个血溅当场你不交也行。”段景同冷冷开口,已不愿与他多废话。 摄政王也知道了接下来事情的严重性,心中再有不情愿也只能在那小皇帝的贴身太监小李子走到自己面前时,将袖子之中的一半兵符交给了他。 “摄政王朕说的兵符,那是两个都要交回来,你只给一半可不行。”小皇帝看着他只给了一半,立马开口。 摄政王也有反驳的话,“皇上这剩下的一半,可是当初先皇在世时亲自交到我手中,说过要等你成年之日才要给你,再有你交给当朝大将军,现在时间未到,自然不能给您,难道您要违背先皇的意愿吗?” “你——” 小皇帝被摄政王这一番话给堵的不行。 忍不住想要发怒,他想奥将这兵符全都拿回来,这样摄政王和段景同就不足为惧了。 可显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侧伪装成太监的战北霄轻声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