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一大早便同战北霄一同去了大理寺。 “凤太医。”见到凤倾华,白子扬有些惊讶。 凤倾华朝白子扬颔了颔首点了点头,“尸体可曾验过了?” 白子扬摇了摇头,“还不曾,正打算去。” “我同你一起前往。”凤倾华快步走上前,两个人一起往前走。 战北霄没有说什么,同大理寺卿一起进了正殿查看卷宗。 白子扬对凤倾华的医术深信不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只有一处利器所伤,看起来倒像是一击致命。”白子扬沉吟一声,朝凤倾华道。 凤倾华皱着眉,伤口十分平整,衣衫也很整齐,死死的倒是很平静。 “剖尸检验一下吧。”凤倾华翻看了一下使臣的身体,朝白子扬说道。 白子扬不疑有他,尸体的伤口实在是太整齐,几乎是没有反抗或者是没有机会反抗便被一击毙命,且不说南诏国的使臣本就是武臣,单说使馆的戒备森严,就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阵,才断定南诏国的使臣是死于毒杀。 凤倾华抽出一小管血,自己又研究了好一会,这毒她竟然从未,细细分析下来 ,凤倾华竟然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些什么成分。 白子扬看着凤倾华神色严肃的模样,低声道,“凤太医,此事急不得,这使臣死了有好些时日,而且这毒,也颇为古怪。” 凤倾华自然是知道,她自诩读过的医书不少,却从未见过这种毒,一时间竟然也无法判断真凶到底是谁。 大理寺卿带着战北霄进了正殿,便吩咐小厮取来了卷宗。 南诏国使臣死在天陵国并非小事,他们不敢怠慢,询问清楚使臣近日的活动范围之后便开始进行了排查。 “有目击者?” 莲降翻看着卷宗,皱了皱眉。 大理寺卿急忙行礼道,“是,下官派人一一巡查之时发现了不少目击者,这也是为什么聂侯爷会直接将二人捉拿起来的原因。” 战北霄没有说话,案子牵扯不多,卷宗也就那么薄薄几页纸。 “嗯,本王知道了,具体的等验尸结果出来再说吧。”战北霄随手将卷宗丢到了一边,便开始沉思起来。 这件事做的隐蔽,不仅南诏国的人死了,就连替罪羊都已经找好了。 “王爷。”凤倾华和白子扬一起走了进来,朝战北霄行了个礼。 战北霄微微颔首 ,“起来吧,如何了?” “南诏国使臣是死于毒杀。” 战北霄皱了皱眉,死于毒杀也并不能为莲降和五毒子洗清嫌疑。 “这些目击者是亲眼看见莲降和五毒子二人刺杀南诏国使臣的?”战北霄抬眸看向立在一边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是,有人看见莲降和五毒子二人同南诏国的人纠缠在一起。” “大人,城南又出了一桩命案。” 小厮匆匆忙忙赶过来,朝几个人拱手道。 凤倾华和战北霄对视一眼,心里一喜,这下好了,莲降和五毒子还在天牢,如今再出命案,便可以洗清嫌疑了。 战北霄和凤倾华一起去了城南,打算去现场看一看。 死者穿着普通,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而且人死在城南的破庙之中,这让人很是起疑。 在现场勘察一番,凤倾华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将尸体先送进大理寺吧。”战北霄挥了挥手,立马便有人将尸体抬了出去。 凤倾华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件事会不会有些太巧了些。 “王爷,大理寺卿已经下了海捕文书,要捉拿莲降。”流影快速走了过来,俯身在 战北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战北霄和凤倾华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这是怎么回事?”战北霄皱了皱眉,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朝战北霄行了礼,慢慢解释道,“刚才下官接到消息,昨夜莲降便已经越狱。” 凤倾华也拧着眉,心里微微有些烦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有一民妇求见,说是昨夜看见了城南的命案。”小厮快步走了进来,朝大理寺卿说道。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战北霄,“王爷......” “宣。” 农妇慢慢走了进来,看见屋子里站了满屋子的人,立马跪了下来,“妇见过各位大人。” 战北霄给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大理寺卿立马会意,“你且起来吧。” 农妇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低垂着头,有些局促不安。 凤倾华暗暗打量了这妇人一眼,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而且双手粗糙,脸上也满是沧桑,那局促的眼神倒也不似作假。 “你说你昨夜亲自目睹了城南破庙的命案?”大理寺卿沉声问道。 农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民妇不曾亲眼看见他杀人,只是我看见时,人已经死了,而那个男人就 站在对面。” “你把当时的情况好好说一下。” 农妇咽了口唾沫,还是大着胆子继续说道,“民妇家住城南,有时会去挖些野菜果腹,白日农忙,我一般也就是晚上过去。” 农妇慢慢回忆着昨夜的情形,朝几个人描述道,“昨夜我挖了野菜,看见城南那破庙里亮着微弱的烛火,隐隐还有人影攒动,早些年那破庙有一个穷书生吊死了,便一直荒废着,我也不敢多逗留,着急就想走,谁知道我无意间瞥了那一眼,便让我看见了一个黑影。” “今日一早,打猎的猎户发现了破庙的尸体,我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农妇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遍。 大理寺卿给属下使了个眼神,属下立马会意,递过来一份卷轴,“昨夜的黑衣人,可是此人。” 画像上的人显然正是莲降。 “对对对,就是他。”农妇惊呼出声,“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