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说的,我现在就只有合离这一条路可走?那我不是什么都没有了?”魏氏彷徨道。 “你有,你有选择,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而不是被动地接受,你还能保住你的命。” 魏氏犹豫到:“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凤倾华见她已经开始动摇,只是已经被说动,于是乎,她将原本戴在魏氏头上的紧箍咒松了松,开口道:“我这里,还有另一个办法,可是能否成功,还得看你的夫君对你的情感到底能够到什么地步。” “什么办法,快说。”魏氏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开口道。 凤倾华沉声道:“那就是分家,你们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未来的国公位置应该是会交到你们的大哥手中,跟你夫君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有父母在不分家的传统,可却不是没有先例的,只要你不在这府中,另外分家,你就是那个家的女主人,家中只有你跟你夫君两个人,就算你们的婆婆以后在想要伸手对付你,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大张旗鼓,而你的夫君也不用夹在你们两人之中为难,你看如何?” 若是凤倾华一开始便将分家的提议说出来,魏 氏肯定会拒绝,她不想担上这不孝的罪名,可是现在,根本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要分家,她不用待着这里,不用每日见到自己的仇人,自己的夫君也不用再这般为难,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比起合离,她愿意试一试分家。 魏氏破釜沉舟道:“好,我这就去跟婆婆说。” 凤倾华摇头:“这件事,不能你去说。” “那谁去说?”魏氏疑惑。 “自然是你的夫君。” “可是,我怕夫君一时半会不会同意的。” “那,就需要一些手段了。”凤倾华勾唇道:“如果你夫君知道了这一切,你再跟他哭诉要合离,说不愿意再府中待下去,他定会痛苦万分,到最后,再有人在一旁提议分家,你夫君定会答应,亲自去找国公。” 魏氏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够用这样的手段算计他,这不是夫妻之道。” “这怎么能算是手段,风月里面的手段,也不过就是风月罢了,夫妻之道,你只学会了什么叫隐忍,却没有学会示弱,你不喊疼,你夫君又不是你的蛔虫,又如何知道。” “不要觉得使用手段是什么 卑鄙的事情,一味的大度宽容,只会一次次地被人试探底线,既然想要来那个人长久相守,那么之前做些什么事情,结果是好的,不就可以了。” 魏氏点点头,一脸受教,虽然觉得王妃的话中有很多话都过于惊世骇俗,可她却莫名地信任。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魏氏问道。 凤倾华刚才已经问过,陈于安如今并不在府上,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他便会回来,这个时候,确实该演一场戏让他看看了。 既然战北霄都说陈于安这人不错,那他后面的表现,应该不会让她失望才对。 “既然你婆婆这么想要找你,那咱们也就正好过去,顺便带上这些东西。”凤倾华笑意邪气地道。 魏氏带着凤倾华去到老夫人院子的时候,却被人告知她们此刻正花园中的莲池旁纳凉。 回话的正是适才的那名婢女。 魏氏问道:“既然他们在莲池,为何没人前来禀报我?” 那婢女却是没有半点心虚,反倒是呛声道:“少夫人又不曾问过奴婢,我奴婢只说了夫人让您去陪表小姐,是少夫人自己认为是在房间,可跟奴婢没有关系。” “你!你分明 ”魏氏正要发火,却被凤倾华拉住,笑着道:“你何苦跟一个婢女置气。” 那婢女得意地道:“就是,少夫人与其在这里与奴婢争论,还不如早早地去老夫人那里请罪,这样还能少挨点罚。” 凤倾华笑着道:“少夫人,我觉得这奴婢的话挺对的,你这一趟过去,可少不了挨罚了,就是不知道,这绝妙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该不会是你提议的吧?” “你什么意思,是少夫人自己没有问清楚地点,跟奴婢有什么关系。”那奴婢叫嚣道。 凤倾华点点头,一脸认同:“确实,跟你争论没有意思,所以,直接打就好了。” 说着,凤倾华“啪啪”几下便对着那婢女左右开弓,直接打的她连话都说都说不出来,那伶牙俐齿的嘴这会肿胀不堪。 婢女捂着脸凶狠地瞪着凤倾华,口中发出呜呜呜地声音,显然是在问凭什么打她。 凤倾华冷笑道:“想打便打了,需要什么原因?这么委屈?那就去找你的夫人告状去吧。” 那婢女瞪二人一眼,果然快速地跑走了。 魏氏看着那婢女被打,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羡慕凤倾华的手段,出手凌 厉不含糊,不像她,连一个婢女都敢对她摆脸色。 “现在怎么办?她是我婆婆身边比较得脸的婢女,待会肯定要借题发挥的。”魏氏蹙眉道。 凤倾华好笑:“你不会觉得,就算你没有迟到没有我打这婢女的事情,你婆婆就不会借题发挥了吧?她今天摆明了就是冲你来的,她要发火?那咱们发的比她更大,看看谁厉害,走,去莲池。” 魏氏带着凤倾华一边往莲池赶,一边给她说起她婆婆的一些为人,习惯以及那位表小姐的做派,凤倾华心中清明了不少。 站在莲池的对面,凤倾华无比清楚地瞧见了对面莲池内的几个人。 魏氏的婆婆,穿着一身深色的华服面料,头上盘着十分老式的发型,脸上抹的跟白面一样白,嘴唇涂着深色的口胭,这一眼看上去,就跟黑寡妇一样。 再加上她的丹凤眼,吊稍眉,鹳骨高高的,一张刻薄脸,不用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