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绿袖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作停留,直接起身告辞:“我会尽快查到,希望你不会让我指望,不要辜负我父亲对你有那么大的期望。” 至于这期望,自然是忌惮。 凤倾华却是道:“你打算就这样走了?” 南宫绿袖表情错愕,似乎在问,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凤倾华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开口道:“众人皆知大张旗鼓地来到了七王府,丞相府会不知?素来你我不和,我若是让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那岂不是在明着告诉南宫极,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秘密?” 南宫绿袖思索片刻:“那你说如何?” “我送你一程。”说着,凤倾华直接扯住南宫绿袖的一只胳膊如同疾风一般朝着王府大门而去,而后将人直接往地上一掼。 凤倾华的动作拿捏的刚好,看似用力,却并未伤及南宫绿袖,只是迫使她摔坐在地上,那纤白的袍子立即染上了灰色的尘埃。 凤倾华故意用犀利的言辞道:“南宫绿袖,我南宫月落在丞相府过的好与不好,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今日看在你是丞相府三小姐的份上我放过你,若是你胆敢在丞相府闹事 ,我直接将你乱棍打回丞相府。” 南宫绿袖明白了凤倾华的意思,艰难地站起来:“南宫月落,别以为你当成了七王妃就以为自己一步登天,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 “哦?凭你?不知道是凭你三小姐的身份?还是凭你新丧寡妇的身份?”凤倾华讥笑道。 南宫绿袖气急败坏,扯住自己身上的鞭子就要往凤倾华身上抽打,可那鞭子眼看就要落到女子的身上却被一股无形的墙震开。 “今日我不想在七王府门前见血,给我滚!”凤倾华说着,直接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你们看着,若三小姐还不走,便直接将她扭送回丞相府,让丞相收拾她。” “属下听命!” 南宫绿袖自然要在七王府吵闹一番,随后便被两名侍卫塞到马车送回丞相府。 南宫极得知此事风风火火地赶到大门口,就见南宫绿袖正在跟七王府的侍卫吵吵嚷嚷的。 南宫极立即命人将南宫绿袖强行带回书房。 问清缘由,脸色发沉:“南宫绿袖!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南宫绿袖满腹委屈地道:“父亲,女儿不服,二姐她无才无德 ,却能够嫁到七王府过的不错,而我却要配给一个小厮,还成了新寡?这一切,都是她害我的,女儿素来知道您偏心,可您未免也太过偏心了。” 南宫极蹙眉:“那你要为父如何,那事情是你自己惹上的,若你没有招惹上你的二姐,你怎么会栽到她的手里?” “可......”南宫绿袖一副神情幽怨,却又不敢与父亲顶撞的模样。 南宫极见她这般,心中有了个主意:“不过你二姐确实过于嚣张,如今连你的母亲大姐都在她手上吃了亏。” “父亲,您不能再纵容二姐了,这样下去,咱们整个丞相府都被她给害了,您若是不敢跟七王府对抗,那女儿自己为自己报仇,绝不牵连丞相府!” 南宫极目光落到南宫绿袖身上,与她的眼神对视,竟有种恍惚。 他这一生也不过三个女儿,他从未细心关注过这个庶女,可是今日一看竟才发现,这个女儿的眼神以及心中的那股狠劲,却是像极了他。 南宫极的心中难得涌出一份温情:“父亲将你许给一个小厮,你可是连父亲都嫉恨上了?” 南宫绿袖立即慌乱低头:“绿袖知道父亲的 难处,这件事是南宫月落干的,绿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南宫极十分满意她的回答,见她从地上扶起来,开口道:“想要让你二姐落难不要这么嚣张,那便得去了她如今嚣张的倚仗,你明白么?” 南宫绿袖沉眸道:“您是说,七王府?” 南宫极点头。 “父亲,我想报仇,只要能够报仇,女儿不怕吃苦!” “好!这才是我南宫家的女儿,你放心,父亲会如你所愿,不过,你也得帮父亲一个忙。” 南宫绿袖点头:“父亲请说。” “再过几日,父亲会一路护送你到一个地方,到时候......”南宫极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却是听得南宫绿袖的眼睛一点点的睁大。 “女儿明白。” 此刻,刚刚将自己的妹妹打走的凤倾华回到房内,就瞧见战北霄不知来了多久,此刻正在她的书桌前握笔绘画。 凤倾华走到他身侧去看,就见男人所绘之景栩栩如生,令人见之神往。 凤倾华琢磨了半天这才突然恍然大悟:“这是狩猎场那条河!” 小河蜿蜒而过,河流上游,水流碎碎留下,河流之上架起几座彩桥。 虽然是黑 白色彩,却不妨碍她的脑中回忆,这上面的盛景,感触最深的自然是共同见过此景的二人。 战北霄落笔,之后又用一手托住袖子,一手拿起一旁已经燃起的熏香开始在纸页上烘熏,而后又开始亲自装裱。 凤倾华所识之人,其中不乏名士风流,可亲眼看人如此讲究的制画还是第一次,只觉得新奇又神秘。 差不多装裱了一个时辰,凤倾华就这样在一旁看了一个时辰。 战北霄瞥她一眼:“如何?” 凤倾华点头:“不错,没想到在战场上声名赫赫的你在家中还能做出这种泼墨赌茶的事情。” “送你。”战北霄将画卷递给她。 凤倾华有些意外的接过:“真送我?” “嗯。” 凤倾华乐了,拿着画卷顾自欣赏:“这画技不错,装裱也很好,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止澜?是你的字?” “嗯。”战北霄垂眸,目光望着桌面。 突然就听女子惊